”
“有眉目麼?”
“沒有!”
武同春幾乎想說出父親密有遺書,兇手是“至上劍客”華容,話到口邊,立即止住,華容已客死南荒,而那不守婦道的妻子是華容之女,這一說出來,徒增懊惱,同時,憑對方一面之詞,真假難辨,還是保留的好,當下轉了話題道:“師叔為什麼要把師門劍法傳與外人?”
歐化雨吐口氣道:“這是我的錯,當初是見姓魏的資質不錯,想須布一著棋,想不到他違揹我的叮囑,抖露出來。”
武同春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歐化雨突地厲聲道:”不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同春一怔神,道:“’什麼不對?”
歐化雨目芒一閃,道:“‘冷麵客’就是‘鬼臉客’,而你……”
武同春還不敢說實話,故作平靜地道:“說來話長,容小侄慢慢奉告!”
薑是老的辣,歐化雨聲音一冷,道:“你不交代清楚,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武同春無奈,只好把復容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歐化雨仔細端詳了武同春的面孔幾眼,激聲道:“術參造化,實在令人難信,賢侄可說機緣湊巧!”
武同春話回正題道:“師叔,‘無我大師’……”
歐化雨雙睛一亮,道:“賢侄已經得到了‘玄黃經’?”
心頭一震,武同春道:“師叔何以知道?”
歐化雨道:“是我故意留在他身上的。
更加令人莫測,武同春驚震地道:“師叔留在他身上?”
歐化雨道:“不錯,是我冒生命之險留在聖憎身上!”
“這……”
“你早該想到,人既然遇害,東西還會不被搜去?我當時奉命收屍,已經發現東西在對方身上,卻謊稱沒有,本打算另找機會取來,見你與一個藍衫書生到場,你得到了東西,我才悄然離開。”
“是,是早該想到這點的!”“賢侄已練成上面的武功?”
“是的!”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太好了!”
這麼一說,歐化雨的身份,毫無疑義了,武同春撲地跪倒,激聲道:“叩見師叔,請恕小侄無狀!”
歐化雨扶起武同春道:“不知不罪,沒釀成慘劇,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武同春定了定神,道:“殺害’無我大師’的是誰?”
“副會主牟英山!”
“牟英山?”
“不錯,會主的血盟兄弟!”
“此人生做什麼樣?”
“你應該不陌生,就是那客著灰袍的人,你跟他動過手。”
武同春慄呼了一聲:“灰衣人!”登時狂激起來,想不到友衣人會是天地會的副會主,他自稱是華錦芳的父執,處處加以維護,難怪他能控制天地會的高手,可是該會的巡監司馬一夫是他下手殺害的,這應作何解釋?歐化雨道:“姓牟的為人殘狠,身手驚人,能在八尺之內殺人於無形武同春激顫地道:“古錢是他的標記麼?”
“不錯,他是南方一奇‘財神’的傳人!”
“哦!這就難怪了,可是……”
“可是什麼?”
“他殺了司馬一夫,為什麼?”
歐化雨駭然大震,粟聲道:“這我不知道,會中一般認為巡監司馬一夫是‘黑紗女’下的手,太可怕了,為什麼呢?”
看樣子歐化雨真的不知情。
武同春沉然了片刻,道:“會主是誰?”
突地歐化雨驚聲道:“有人!”
武同春心頭一緊,舉目望去,只見一灰衣人,兀立在五丈之外。
歐化雨道:“是他,牟英山,不能讓他發現我們在一道。”
殺機從胸而起,武同春迅快地戴面具,一長身,電閃掠去,疾如陋風,一個起落,便到了灰衣人身前。
灰衣人下意識地向後挪步,獰聲道:“‘冷麵客’,想不到會在此地碰上你!”
武同春冷厲地道:“牟英山,你的死期到了!”
灰衣人大駭,想不到武同春竟然叫出他的名字,後飄八尺,慄聲道:“你說什麼?”
武同春咬牙切齒地道:“牟副會主,聖僧師徒與西門堯的血債,你得償付!”
灰衣人目中厲芒一閃,道:“誰告訴你這些?”
武同春橫起霜刃道:“這你就不必管了,我非把你碎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