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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白石玉聲音一冷,道:“在下說過這件事是場天大的誤會,兄臺何不先問問華錦芳本人,明白情況之後,再找在下理論?”

武同春咬牙切齒地道:“眼見是實,還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可以詭詞以辯……”

白石玉道:“兄臺的心意在下明白,其實何必替武同春操心,他不會戴綠頭巾的!”

這句話,像一柄利劍直插入武同春的心房,這是他心靈上無法彌縫的巨創,這巨創使生命對他失去了意義。

他曾經考慮到解脫,只是為了女兒遺珠,以及欠人的,人欠的,他必須有所交代,所以才活下去。

他開始發抖,目中的厲芒似乎銳利得可以殺人,一顆心在滴血……白石玉笑了笑,又道:“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肖,看開些,不必太認真。”

每一個字,都像鑽心的利箭,這是有意而惡毒的譏諷,武同春雙目幾乎要噴出血來,狂叫一聲,霜刃暴然揮出,森寒的劍氣,裂空電卷。

一聲驚叫,白石玉退射兩丈之外,胸衣已裂了口。

武同春揉身疾進,又是一劍掃出。

白石玉飛瀉而去,翩若驚鴻。

武同春狂喘著,是激憤過度的緣故,他沒追去,他自知在身法上鬥不過白石玉,追去是白費氣力。

太陽已升得老高,武同春像置身在黑暗的激流中,旋轉、升沉、撞擊、昏昧,又像被宰割,撕碎,這是無形的煉獄。

“得!得!”是杖頭點地的聲音。

武同春心頭一動,回到現實,抬頭望去,來的竟然是“鬼叫化”,忙迎了上前,拱拱手道:“您老怎麼會到此地來?”

“鬼叫化”道:“找您老弟呀!”

武同春收了劍,道:“您老找在下有什麼指教?”

“鬼叫化”左右一張顧,顯得很神秘地道:“附耳過來!”

到底什麼事如此神秘?武同春挪步靠近前去,只覺穴道猝然一麻,連意念都不及轉,便栽了下去。

“鬼叫化”老臉倏沉,再伸杖加點了武同春三處大穴。

武同春駭異莫名,他做夢也估不到老化子會對他猝然施襲,穴道被制,但口還能開,厲聲道:“您老,這是怎麼回事?”

“鬼叫化”語冷如冰地道:“小子,我老要飯的終生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錯把你小子當一個人看待,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武同春滿頭玄霧,激動地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叫化”厲聲道:“別跟我老要飯的裝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武同春瞪眼道:“在下做了什麼?”

人影閃晃中,三名老丐與一名中年魁梧丐者,武同春認得這中年丐是“鬼叫化”的傳人“大力丐”,膂力相當驚人。

四人現身之後,立即各佔位置,每個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鬼叫化”一挫牙,道:“你為什麼對本幫邱長老下毒手?”

心頭猛然劇震,武同春驚叫道:“邱長老……這話從何說起?”

其中一個額有疤痕的老丐冷厲地道:“本幫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殺害本幫長老,就得償命。”

武同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黑天的冤枉。

“鬼叫化”一頓手中打狗棒,狠瞪著武同春道:“你小子不承認也得承認,看這個……”說著,從懷裡取出一聲破布,展開亮在武同春眼前。

破布上赫然是五個血字:“兇手‘冷麵客’!”

武同春狂激地大叫道:“這從何說起?”

“大力丐”悲憤至極地道:“這是邱長老遇害臨死前寫在衣襟上的,我們在善後時發現撕下。鐵證如山,老子今天要活割你。”

另一老丐接著道:“死人當不會說謊!”

“鬼叫化”緊跟著道:“殺人必有原因,小子,你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武同春哭笑不得,喘了口大氣,道:“根本就沒這回事,您老何不靜靜地想想,在下有什麼理由殺害貴幫長老?”

“鬼叫化”道:“現在就是問你理由。”

“沒這回事,那來理由!”

“那是說死老誣栽你?”

“這當中……定有蹊蹺!”

“你承不承認都是一樣,反正罪證確鑿,賴不掉的。”

武同春氣極大吼道:“在下沒殺人!”

“大力丐”腳步一挪,道:“師父,讓弟子活裂了這狠子!”

“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