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不知道。”
武同春啼笑皆非,但也相當困惑,對方是女的沒錯,但會是誰呢?誰會把一個大男人安置在閨房裡呢?為什麼這小婢不肯說出真相?問了半天,等於什麼也沒問,吐了口悶氣,期期地道:“看起來姑娘是什麼也不會告訴在下的了?”
笑了笑,青衣小婢顯得天真又慧黠地道:“不,能說的我還是會說。”
武同春道:“那姑娘就說說能說的如何?”
青衣小婢偏了偏頭,道:“可以,首先別叫我姑娘,我只是個下人,我叫荷花,叫我名字好了!”
“荷花!這名字很好。”
“不好,但父母給我取了這名字,沒辦法改,因為我是秋天生的,所以叫荷花,聽起來就是個丫頭名字。”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認為很好,說下去吧!”
“大俠已經昏迷兩日夜了……”
“噢!兩日夜?”
“聽我家主人說,大俠是中了奇毒,我家主人也解不了,只用藥阻住毒勢,大概可以維持七天。”
“七天?”
“是的,至多七天。”
“貴主人呢?”
“求解藥去了!”
“七天迴轉?”
“很難說,不過……她希望能及時趕得回來。”
武同春默然,一顆心直向下沉,七天去了兩天,還剩下五天,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解藥,仍是死路一條,恨,在心裡變成了稠膠,如梁不幸而死,的確不能瞑目,多殘酷、多諷刺,父親毀在華容手上,自已死在他女兒手裡,而毒害自己的,是結婚了八年的妻子。……荷花粉腮一黯,期期地道:“我家主人還說……”
“說什麼?”
“說……她不能及時趕回救治的話,就要我告訴大俠她是誰。”
“那就是說……在我死前才告訴我?”
“大俠別說得那麼難聽,這……只是萬一的話,家主人一定會趕回來的。”
悽苦地一笑,武同春悠悠地道:“聽天由命吧!”
荷花吐口氣,道:“我去給大俠端參粥來!”
說著,轉身出房。
武同春像掉在冰窟裡,從腳直涼到頭頂,生死仍在未定之數,五天,也許毒勢提前發作,即使這裡的主人能及時趕回,依然活不了命。
何況求藥不是取藥,誰能保得定準能求到。
荷花端了碗熱騰騰的參粥進來,道:“大俠,我來餵你。”
武同春拚命掙扎著坐了起來,喘著氣道:“荷花,我……自己喝吧!”
荷花眸光一閃,道:“這又何苦呢?”
說著,把粥碗遞到武同春手上,然後另外拿了一條被,折成方形,墊在武同春身後。
武同春訕訕一笑,道:“荷花,我……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和你家主人!”
荷花在床沿上坐下,大方地道:“用不著,我家主人說……”
像是發覺失言,突然頓住了。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說什麼來著?”
粉腮一紅,荷花期期地道:“沒什麼,是我……說溜了嘴。”
武同春不捨地追著道:“我知道,你不肯告訴我,對嗎?”
菏花調皮地一嘟嘴,道:“知道就成了,我不否認。”
這一說,武同春詞窮了,心念一轉,旁敲側擊地道:“荷花,你家主人……一定長得很美?”
荷花雙睛一亮,道:“當然!”
武同春跟著道:“你家主人是小姐還是夫人?”
荷花咕嘰一笑,道:“武大俠,你想套我的話麼?對不起我不便饒舌,家主人知道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武同春面上一熱,道:“好吧!我什麼也不問。”
荷花道:“除開我家主人的事,別的您可以隨便問。”
武同春喝完了粥,把空碗交給了荷花,又道:“那我問帶我來此地的人是誰?”
荷花笑著道:“您還是想誆我,剛才您問過了,我說不知道。”
武同春抿上口,他知道無法從這慧黠女子的口裡套出任何話。
荷花轉了話題道:“武大俠,聽說……你的本領十分高強?”
“談不上,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我家主人!”
頓了頓,又道:“既然本事大,怎會被人暗算呢?”
一句話,勾起了武同春心裡的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