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道:“小姐,要我抱個大男人?”
那聲音道:“少廢話,快帶走!”
青衣少女嘟著小嘴,負起武同春,如飛而去。
店外回覆了寂靜,店內司馬一夫與手下餘興未盡,仍叫添酒。
又一條人影,以然而至,朝裡外看了幾眼,哺呼地道:“奇怪,人呢?”
不遠處,一個古怪的聲音道:“你遲了一步!”
來的,正是藍衫書生白石玉,聞言之下,忙朝發聲處走去,只見一個老叫化蟋曲在一家業已收歇的店鋪門框邊,骨碌碌翻著眼,像只夜貓子。
白石玉開口道:“您老方才說什麼?”
老叫化道:“一個要飯的,不敢當您老之稱,我說你來遲了一步。”
“怎麼講?”
“怪了,你不是找人麼?”
“您老怎知在下找人?”
“是你自己說的!”頓了頓又道:“你找那被他們押解的年輕人。”
“不錯。請問人呢?”
“被人帶走了!”
“被什麼人帶走?”
“女人,不知道是誰。”
“女人?”
“嗯。”
“請問朝那個方向走?”
“順街去。”
“謝了!”白石玉拱拱手,飄身掠去。
老叫化喃喃地道:“這回可熱鬧了,好戲不能錯過。”說完,站起身,點著竹杖,一顛一顛,卻是行動如風,像縮地法似的。
林子裡,一片昏暗。
武同春躺在地上,他身前站著那青衣少女。
一個脆嫩的聲音道:“小青,解開他的穴道。”
小青期期地道:“小姐,婢子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不明白就算了!”
“萬一被……”
“什麼萬一萬二,此事只你我知道。”
“可是……”
“別多說了,快解開他的穴道。”
“好吧!”
小青便伸手在武同春身上一點,武同春回覆神志,茫然回顧,發現身前的少女,一挺身站了起來,困惑地道:“這是什麼地方?”
小青道:“野地林子!”
武同春怔了怔,道:“莫非……是姑娘援手在下。”
“不,不是我,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晤!我叫小青,是小姐的侍婢。”
“你家小姐呢?”
“這不是?”
林中雖然昏暗,但武同春這等修為的人,自力奇佳,視物幾同白晝,扭頭一看,為之一呆,數步之兒俏生生站著一個紫衣少女,美極,迷人的玉靨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嫵媚,但不輕浮,武同春抱拳道:“謝姑娘援手!”
“這倒不必!聲音像乳駕試啼。
“請問……姑娘如何稱乎?”,“我叫素心!”
素心,不用問也知道是名而不冠姓,人家不肯道姓,武同春當然也不便追問,當下訕訕地道:“素心姑娘!”
紫衣少女妙目流波,嬌聲道:“大俠尊名是武同春?”
“哦!是的,不敢當大俠之稱。姑娘何以知道?”
“從那些黑衣人口中知道的。”
“噢!請問姑娘,為什麼要對在下施以援手?”
“適逢其會吧。”
武同春再次作揖道:“在下再致謝意。”
小青掩口一笑,道:“武大俠,你倒是禮多人不怪!”
武同春面上一熱,其實,他並沒有任何雜念,他是有妻女的人。
小青又道:“武大俠,謝,放在心裡不要掛在口頭上。”弦外之音,誰也能體味。
紫衣少女嬌嗔道:“貧嘴。”
小青道:“小姐擔了這大風險,為的是什麼?”
紫衣少女揚手道:“小青,你再咬舌我可要打人了!”
小青一笑躲開,調皮地道:“不說,不說。佛說不可說,阿彌陀佛!說完,一合什。
那份情狀,使武同春忍不住笑出聲來。
紫衣少女也笑了,但目光卻停在武同春面上。
林子裡,盪漾起一陣和煦的春風。
武同春心裡暗忖:“此地距那鎮市不知有多遠?這一雙主婢,不知是如何帶自己來的。
照情形判斷,極可能是小青揹負自己來的,她那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