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立即想到失蹤的女兒遺珠,登時血行加速,慄聲道:“女童,多大?”
“鬼叫化”道:“十歲不到吧!”
武同春目爆殺芒,脫口狂聲道:“是她!”
“裡叫化”吃了一驚,道:“是她,她是誰?”
武同春幾乎忘了目前自己的身份,努力一鎮定道:“武同春有個女兒遺珠,已經失蹤了數月,準是您老發現的女童無疑,從‘天地會’目前對武家的行動就足以證明,那女童……
情況如何?”
“鬼叫化”跌足道:“看樣子還很好。嗨!早知如此,老要飯的該帶她出來。”
說著,似乎感覺到武同春會認為他不重俠義精神,接下去又道:“老弟,窮家幫有個規矩,除非涉及本身利害,不許伸手江湖門派是非,因為幫中弟子遍天下,絕大部分不會習武,很容易遭到可怕的報復,所以祖師爺才立了這規矩。”
武同春點點頭,激動地道:“順風堂在什麼地方?”
“不遠,離此地大約七八十里地,怎麼,老弟想……”
“我非管不可。”
“為什麼?”
“我曾答應過武大哥替他照應家小。”
“好吧!我指引你地點,你自己去辦,我還有別的事。”
這是個扼水陸要衝的鎮,商賈雲集,各色人物薈萃。
順風堂,座落在鎮尾,表面上是習武或兼治傷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是“天地會”專司耳目的秘舵。
二更初起,順風堂內冷冷清清,不見有人走動。
一條人影,幽靈般出現後進的院子裡,他,正是為了尋女兒遺珠而來的武同春,他現在的身份仍是“冷麵客”。
武同春四下掃瞄了幾眼,暗忖:“看樣子,堂內的弟子都到外面活動去了,遺珠不知道被幽禁在什麼地方,得找個人問問才行。遺珠這麼小的年紀,就遭到這種折磨,完全是自己的過錯……”
驀地,一陣女人的抽泣聲傳人耳鼓。
武同春心中一動,凝神傾聽,想找出聲音的方位,但聲音卻又中止了。
奇怪,這種地方會有女人的哭聲,是此地的內眷嗎?兩名黑衣人,從角門轉了出來。
武同春行動如風,撲上前,點倒一個,扣住另一個,低聲道:“不許聲張,否則就要你的……”
話未說完,那名被扣的黑衣人已驚叫出聲:“有人……”
武同春一指點出,那黑衣人的聲音嚥住了,但只這半聲驚叫,已經驚動了人,另一名黑衣人從廂房裡衝出來,武同春拖著那被點的閃到角門邊。
那名衝出的黑衣人大喝道:“什麼事?”
武同春輕輕放下手中人。
那名衝出房的黑衣人發現地上躺倒的那人,厲喝出聲道:“何方朋友光臨?”
武同春電閃撲上,那黑衣人連念頭都不及轉便被扣住,武同春低聲喝問道:“說,被你劫持的女童在何處?”
黑衣人結結巴巴地道:“在……在角院……房裡。”用手指了指角門。
武同春恨極,一指點上對方死穴,黑衣人只悶哼了半聲便了帳。武同春把屍體拋到暗角里,然後進人角門。
角門裡是個小院,一明兩暗三間房,僅右首暗間裡透出燈光。
剛才在外院聽到的抽泣聲又起,是傳自有燈光的暗間。
武同春大感猶豫,遺珠在哪裡?這哭泣的女人是誰?房內傳出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
“今夜是最後期限,你不答應好辦……”
女人哭叫道:“不……不要……求你積點德。”
武同春上前,貼近視窗,朝房裡一張,登時殺機直衝頂門。
房內,一個黑衣老者站在床前,臉上帶著邪惡的笑。
床上,畏縮著一個少婦,下唇已噴出了血,怨毒地瞪著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邪笑著道:“美人,快脫吧!這樣太煞風景,我不能再等了,要想保全你寶貝女兒的性命,就乖乖順從,陪我樂上一樂,然後放你母女上路。”
少婦的下唇在滴血,雙眸似乎也在噴血。
老者又道:“放明白些,用強不夠味,不然我可沒這大耐心。”
武同春血脈賁張,他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人神難容。
老者向角落裡一偏頭,道:“你去外面等著,嘿嘿!停會有你一份!”
窗孔不能看見房間的全部,所以武同春不知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