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不是生病。活過來就好了,哪有發不發燒的問題啊。”
“嗯,也對,”星樊收回手,乖乖地垂在一邊。
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太打擊大少爺的積極性了,這麼冷漠的人難得關心一次人,我竟然還不給他機會。哎,算了,這次的確是我自己不好,是我先動歪腦筋想要逃跑,結果還很沒出息地被敵人抓住充當了一回人質。雖然人質要挾法沒有什麼實際成效,但畢竟也是我連累了暮隱家遭此一劫,罪過罪過。
“對了,七月呢?之前他傷得這麼重,該不會我還沒死,他先掛了吧。”
星樊眼神微微一暗,反問我:“你很關心他?”
“嗯,當然啦,怎麼說也是我室友嘛,他不會……真死了吧?”
“沒死,被madam red關在禁閉室裡反省。”
“什麼!”我從床上跳起來,“受了那樣的傷不但不給醫治,還要被扔到禁閉室裡,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啊?”
星樊轉過頭,看著窗外:“那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他的聲音很淡然,但我卻覺得無比沉重。
之前我都忘記了,仗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能重生的體質,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身處在一個連蒼蠅都帶血的殺手家族。無論是看上去很冷漠其實有點木訥的星樊,還是喜歡開玩笑但內心又很純良的七月,甚至是連睡覺都喜歡穿小熊睡衣的金髮少年維希,他們都是踩著別人的血成長起來的人啊。
每天清晨殘酷的修煉,睡覺時也會被炮火轟醒,頂著一顆價值10億菲比的頭顱,他們是生活在世界最黑暗角落的那一類人,根本沒有享受快樂的自由。
見我許久不說話,星樊轉過頭凝視著我,一雙灰色的瞳孔染上了幾縷歉意的神情。
“抱歉,我害你死掉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我發現自己又錯了。看著星樊微沉下去的腦袋,我瞬間羞愧萬分。明明是我自己不好,也明明想要說對不起的,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那樣不痛不癢,聽著還有些責怪的回答。
我想把自己打入地獄,但又不想莫名其妙地再死一次。
星樊起身就要離開,我立刻叫住他。
“星樊……”
他愣愣地回頭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叫他的名字,黑衣殺手的眼眶中竟然也有些動搖。
他遲疑了一秒,開口問:“什麼事?”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