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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這封信?”

俞雲雙卻搖頭:“你也先下去罷,我再給你大哥寫一封書信解釋緣由,看看是否來得及。”

來得及麼?俞雲雙的五指絞緊毛筆的筆桿,只希望能來得及。

☆、第98章

彥景推門走進房中,但見一道繡著茂林修竹的十二折絹素屏風擋住視線,屏風前是一把黃花梨木製成的玫瑰椅,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這場景與當年他前去拜訪隱閣閣主時如出一轍,只是此刻他的心境卻截然不同了。

那時的彥景為救人命而來,心中懷著的是忐忑與期盼,如今的他只想質問這人為何不在凌安就告訴他真相。早些時候他瞞著他還情有可原,但是在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之後,再次相見他還是要隔著一道屏風,是否說明他對他還是心存戒備?

彥景的視線死死黏在屏風後那人若隱若現的身影上,只恨身旁守著一個自己怎麼都打不過的隱閣武部之首屈易,不能將那扇屏風直接掀了好面對面問問他究竟將他當做什麼!

“齊王殿下。”那人似是能洞穿他的想法一般,開口笑道,“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慢慢敘舊?”

語調溫潤如初,鼻音卻不知為什麼很重,聲音聽起來囔囔的。

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說客套話!彥景遷怒地瞪了一眼寸步不離自己的屈易,終是照著卓印清的話提袍落座於玫瑰椅上,輕哼了一聲道:“以前想要見隱閣主,都要用刀橫在脖子上才行,如今隱閣主卻專程從凌安趕來見我,真是教人受寵若驚。”

屏風後的人自然就是卓印清,只是不同於凌安城中的卓印清一般以喑啞的嗓音說話,如今的他用的卻是隱閣閣主的身份:“專程倒是談不上,只是因為我要見的人距離這裡很近,便順道過來一起看看。”

“你不是來見我的?”彥景又有些冒火,“寧國的小皇帝要殺我時,你不惜損兵折將也要救我,現在怎麼又端起架子來了?你在救完了我之後將我扔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讓我與任何人接觸,連外面是何情形也不讓我知曉,是怎麼個意思?若不是我在離開凌安的時候提了一句要見你,你打算將我晾在這裡到幾時?”

卓印清的聲音不緊不慢:“我將殿下安置在此處,是不想殿下被外界的事情煩擾。”

這人總是這樣,話說得比誰都冠冕堂皇,彥景要氣炸了:“不管你如何說,我都要回沂都!”

卓印清的口吻卻十分柔和,像哄孩子一樣:“依我看你還是不回得好,沂都此時亂得很,越王與太子翊爭權不休,以你的性子,如果有誰吃了虧,必然要上去摻和一腳為他求求情,到時候別人沒什麼事,你反而成了被打的那個出頭鳥,惹得一身腥。”

當初彥景便是因為替太子翊求情,招了彥帝的忌諱,才會被派到大寧求和。卓印清的話說得句句在理,彥景卻哪裡聽得進去,驀地站起身來,激動道:“如今烽火即將四起,我身為大彥國的議和使者,卻一個人躲在這裡像什麼話?這沂都你若是不放我回,我便自己闖出去!大寧的國都我都闖過了,如今差一步就能回到大彥,我若是苟且偷安停留在此處,還不如自己抹脖子一了百了,省得將來回沂都丟人現眼!”

屏風後的人久久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卻悶悶低咳了起來,初始還能聽出他在極力壓抑,到了後來愈演愈烈,頗有不把肺咳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彥景面上憤慨的神情一滯,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

一直在旁看護的屈易手臂一抬,卻並沒有阻止他。

“你生病了?”彥景伸手觸上屏風,屏風的絹素極柔軟,被他的五指壓出一道丹淡淡的印記來。

瓷器與木桌桌案相撞的聲音傳來,卓印清應該是在止咳之後喝了一口清茶潤嗓子,再開口時,口吻帶著些許無奈:“我病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你便是看準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才一次又一次嚷著抹脖子威脅我。”

饒是彥景臉皮厚,聽了卓印清的話也不禁老臉一紅,伸手摸了摸鼻尖尷尬道:“誰讓你隔了這麼久才來見我,一見面還要跟我隔著一道屏風。當初我來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把我戲耍了一遍,如今又來這一套,我又怎麼可能不氣?”

“那你就繞過屏風過來罷。”卓印清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屏風上他的影子也隨之動了動,看起來應是換了個坐姿。

彥景瞟了一旁守衛的屈易一眼,繞過了那道十二折屏風。

卓印清與在長公主府時沒什麼區別,依舊朗潤的如一塊溫玉一般,他穿著月白錦衣,即便在炎炎夏日,腿上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