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總算鬆了口氣。

救護車還在發出像是“完了，完了”的聲音，真不吉利，不過聽起來倒是不再刺耳。

張堯看起來特別痛苦，隨著車子的一路呼嘯一路吐到了醫院。

“怎麼搞的？”醫生邊給張堯檢查邊詢問。

張堯忙著跟口袋奮戰，小C開始說明情況，“他，他先是胃疼一直吐，後來，後來又不小心撞到這兒了，”小C用手指了指張堯的胃，“然後吐血了。”

“急性胃炎事不大，加上胃出血就有些不好弄了，先打個止吐針再輸液，你去把錢交了。”遞給小C處方單。

“哦，好，我馬上去交錢，”小C看了看張堯，轉頭問醫生，“醫生，不嚴重是吧？”

“說不準，趕緊輸液避免惡化，急性穿孔就麻煩了。”

“這個藥有刺激性，待會兒他不吐了，得吃點東西，不然胃受不了。”護士給張堯掛上點滴後向小C交代著注意事項。

“我知道了。”小C點頭，“護士，能不能麻煩您先幫忙照顧一下他，我出去給他買點吃的很快回來。”

“行，趕緊去吧，樓下有粥。”

“哦，謝謝。”

買粥的路上小C有些後悔，早知道張堯不禁折騰當時手勁小點就對了，這下倒好，現在不得不操心費勁地給他當保姆了！

唉，事已至此，希望這小子趕緊好起來。

“來一碗粥。”

“什麼粥？”

“隨便，清淡就行。”

☆、選擇題

液體一滴一滴從瓶中落下來，速度很慢，快一個小時了，還有大半瓶。

哎，沒辦法，滴的太快刺激胃，不行！

小C瞅瞅瓶子又看看張堯，他閉著眼睛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從一直沒舒展的眉頭看來，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靠，可別真弄出個胃穿孔！

小C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剛想站起來發現張堯睜開眼正看著自己，他的手伸了過來想要抓住自己搭在病床上的左手。

想到剛才自己就那麼看著張堯費勁地單手喝粥未加以援手似乎有些不盡人情，想移動的手並沒有挪地方。

“好點沒有？”小C語氣很不耐煩。

點點頭，張堯彎起嘴角擠出個笑容。

看到張堯又閉上眼睛，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沒有打算放開，小C心想：“喜歡我？靠，我可不喜歡你！”

用了點勁把手抽出來，四目相對，小C雙手插兜說，“我出去抽根菸”。

外面的風吹散了醫院裡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小C買了包煙坐在臺階上，點燃後抽了一口就不想再來第二口了，握著煙看它一點一點變成菸灰。

想想張堯還有個吊瓶沒掛上呢，他可沒有那個耐性坐在旁邊了。

掐滅煙站起來，把菸頭和整包煙一起扔到垃圾桶裡，朝一樓大廳的諮詢臺走去。

“王姐，麻煩你了。”小C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張堯，對眼前這位中年婦女笑了笑。

“放心吧，小夥子，包在我身上。”小夥子人長得俊，出的錢又多，小嘴更是甜，想想自己都快到五十了還被叫做姐，這位護工臉上快要笑出朵花來了。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情況不對就給我打電話。”小C把自己的手機號輸到她的手機上後，遞還給她。

出了醫院，小C朝一輛計程車走了過去，想回宿舍。

手都放到車門把手上又收了回來，算了，還是在附近找個地方待會吧，萬一張堯嚴重了，自己能馬上過去不耽誤事兒。

環顧四周，有麥大叔家的M招牌，相隔不遠有家網咖，樓上是個檯球室。

動一動總比坐著好，就去那兒好了。

八點多的時候，電話響了，護工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了過來，“點滴打完了，人也好多了，就剩下拿藥回家了。”

太好了，小C剛想著可以走人了，護工接著就來了一句，“你朋友沒帶錢不能交藥費，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我一會就過去。”小C掛了電話。

這事兒他還真是疏忽了，走的時候該留些錢放他兜裡好了，就不用再折騰一趟了，不過想來這都不是事兒，病好了就好。

幾分鐘後小C到了輸液室，看到張堯坐在床上臉色好很多。

護工一看到小C就樂呵呵地拿著一張藥單靠近，告訴他就差交錢拿藥了。

提著一堆藥回去的時候發現護工還沒走，小C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