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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子文驀然抬頭望了奚吾一眼,卻笑了,伸手揉了揉奚吾的頭髮,笑道:“亂講,我幾時說要殺武安北來著?武家同施家乃是世交,他又是朝中棟樑,我不敢動也不能動。九王想也曉得此事難辦,我另外找個甚麼由頭搪塞他也就罷了,你不要擔心。早知你會想太多,便不該說這些煩心事。”

他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軟軟靠到奚吾身上:“官人喝多了,頭暈。”

“這裡沒處弄醒酒湯去,我與你揉揉罷。”奚吾情知子文在顧左右而言他,卻是無可奈何,只得伸手扶住,十指微微用力,為他按揉頭頸各處經絡。

子文閉上眼靠在奚吾胸前,滿頭長髮冰涼滑軟,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很熟悉,是奚吾早年在江寧城親手調製的香油,專用來梳頭的,可提神醒腦,卻沒想到子文如今還在用。

“我配的那些香藥,你還在用?”

“嗯,用慣了,換別家香藥便通身不爽利。”

奚吾忍不住在子文頭頂輕輕一吻,輕聲道:“香藥放久了不好,改日我與你重新調配一些,舊的就丟了罷。”

“好。”子文懶洋洋應了一聲,隨口問道,“對了,阿吾會配香藥,可會配酒?”

奚吾一怔:“酒?”

“東丹王圖與好酒,尤好各色照著古方調配的美酒。我想過了,此人是遼帝親哥哥,斷不會要我朝的甚麼官位,美人財帛也從來不缺,要接近此人,必要從酒上入手。只是尋常美酒怕是入不得他眼,還要出奇招才好。不曉得你有沒有甚麼好法子?”

奚吾蹙眉想了一會,答道:“倒是看過幾本配酒的書,但我只看了藥酒部分,其他的全沒注意。只是那些書俱留在了恭州,現下卻沒處弄去。”

“只消記得書名,我便弄得回來。”

奚吾想了想,報了幾個名字,又搖頭:“不全,一時卻想不起來那許多。”

子文索性躺在了奚吾懷裡,拉下他的手放在口邊輕輕一吻:“我在應天書院讀過書,那裡的藏書極其豐富,不知……”

奚吾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應天書院?”

子文一笑:“應天書院離汴梁不遠,往來方便,藏書量又極大,且少時我在那裡讀書,倒也混了個熟門熟路,比去別處尋書容易得多。只是不曉得你肯不

43、分歧 。。。

肯幫我這個忙,找些偏門的方子配酒,獻與圖與做個敲門磚,在他身邊伺機行事?”

奚吾躊躇道:“配酒容易,只是我不慣作偽,在他身邊久了,怕露出馬腳。”

“不慣作偽?”子文笑出聲來,“你先前騙九王府那幾個人,今日又騙住了平安郎,真真假假,哄得他們團團轉,哪裡像不慣作偽的人?”

奚吾臉微微一紅,也笑了:“我也就騙得了一時,卻不能長久,若被人發覺了,我可拔腳就逃,不管你甚麼機甚麼事。”

“越發不長進了!”子文重重咬了奚吾的手指一口,“先前說肯幫我,現如今用到你了,倒來與我推三阻四的。“

“疼!”奚吾要抽回手,卻被子文攥住不放。

“哪裡疼?”

子文輕輕撫摸奚吾的手指,沒兩下卻不安分起來,順著手背,手腕,小臂,便一路鑽入了奚吾的袖子裡。

奚吾忍不住笑:“癢得慌,又不是那裡疼,你只管揉做甚麼?”

子文一把將奚吾扯倒,雙手卻各處摸索起來,只笑道:“又是疼又是癢的,官人分不清,只好到處試試。這裡癢?還是這裡癢?”

奚吾被他鬧得縮成一團,笑個不停:“哪裡都癢!快放手!快放手!”

子文哪裡管他,腋下、腰側、後背……一路摸過去,只笑得奚吾渾身發軟,不住口地求饒,子文的手卻忽然停了。

奚吾抬頭去尋子文的雙眼,卻迎面被一隻手遮了回來,子文柔軟的面頰貼在他耳邊,聲音輕柔魅惑,微微有些低啞:“不要看……”

吐息溫熱,噴在他耳朵上,奚吾不由得渾身一顫,只覺得子文的口唇含住他的耳垂,細細舔吻吮吸,然後滑到臉頰,如蜻蜓點水般吻了幾吻,忽然在他鼻尖咬了一口,他剛要張口喊痛,已被子文封住了雙唇。

子文口中的酒氣馥郁之極,他只這樣被吻住便要醉了,那一條滑軟的舌在他口中攻城略地,無處不至,在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的味道。

子文吸吮得非常用力,彷彿要吞他落肚般兇狠,只吮得他唇舌發麻。好容易放脫了雙唇,他喘/息未定,隨即身上一涼,衣襟已被扯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