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那樹本來就沒有樹汁呢。”
沈浪道:“大凡樹種都是有樹汁地,白樺樹也不例外,快樂王在樹上劃了那麼多劍,原本早該滲出許多汁液,可事實上棋盤表面卻依然光潔,半點汁液也無,你可知是什麼原因?”
我想到快樂王那一拂,便插口道:“他劃完棋盤後,另一隻手曾拂過棋盤,必定是趁機做了手腳。”
沈浪點頭道:“不錯,他就在那一拂之間發出了極其陰冷的掌力,生生地封住了那些傷痕中的汁液,這份功力端地是駭人之極,絕不容小覷。”
熊貓兒怔了怔,道:“就算他很厲害好了,難道你也打不過他麼?”
沈浪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反道:“快樂王乃當年製造衡山慘劇的禍首,人人慾除之而後快,如今中原武林各方人士,想必都已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一到據點,立刻設法拖住快樂王地行程,等到中原高手趕到,到時候一切武林大戰勢必在所難免,你我遲早總有面對他的機會,又何必急於一時。”
熊貓兒想了想,笑道:“說地也是,方正遲早都有架打,確實也沒必要挑我們自己體力最不濟的時候動手,那樣我們自己倒成了傻子了。對了,你們說,等到他收拾完那堆爛攤子,卻發現該抓的人一個都沒逮到,會不會氣的鬍子直往上翹?他那鬍子修的可真整齊,要是全翹起來了,一定也很壯觀,哈哈哈……”
小葉努力地辨識著小路,口中卻仍樂觀地笑道:“何止是鬍子,我敢打賭,他肯定連頭髮都翹起來了!”
她和熊貓兒你一言我一句地輪著諷刺快樂王,我們雖然只是旁聽沒有開口,不過想到快樂王氣急敗壞的樣子,都不禁都有些莞爾。這一次我們不僅全身而退,還只憑五個人就將快活林攪了個天翻地覆,不啻是重重地煽了他一個耳光,這樣的恥辱對快樂王而言,也應當是前所未有,想想確實也很過癮。
我們都緊張了半天,此刻一開笑,不由地精神都放鬆了許多,雖然夜色仍然茫茫,路徑模糊,我們的腳步反而出奇的輕快起來。低聲笑語間,我們已走下山坡進入坡下的一片樹林,眼看再十幾步就出樹林了,沈浪突然頓住了腳步,示意我們都別動,警覺地看向四周。
“怎麼了?”熊貓兒正和小葉說的高興,見沈浪突然停下,頓時興沖沖地探頭看向前面,道,“是不是有暗哨?嘿,我說沈浪,這一回你可不能再和我搶了。讓我去收拾他們。”
沈浪沒有理他,又仔細地聽了兩秒,突然急聲道:“速速後退回到山上。”不等我們發問,他已一手一個拉著我和小葉子轉身向山坡急奔,修遠立刻默然跟上,熊貓兒心中雖然納悶,不過還是馬上跟了上來。
“只怕已來不及了吧!”我們才退了幾十步,就聽得林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赫然是白飛飛地語聲。我們沒有答話,只是全力後退,卻見樹林外圍突然如變魔術一般,瞬間亮起無數燈籠火把,映的小樹林也若黃昏。與此同時,一聲似哨非哨、似笛非笛的怪聲突然極其刺耳地響了起來。
“啊……疼啊……”
幾乎在怪聲響起地同時。小葉突然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生出巨大的力氣一把就掙脫了沈浪的手整個人倒頭栽向地面,雙手緊緊地捂住腹部。四肢蜷縮成一團,痛苦地一下子翻撞在樹幹之上,彷彿有人不停地在她腹中攪拌著五臟六腑、不把她生生地疼死就絕不肯罷休一般。
“小葉?”
這一鉅變實在太出人意料。小隊急行的步伐猛然而止,熊貓兒大驚失色地搶先一步扶住不住掙扎著的小葉。卻見她原本嬌好的面容竟已在瞬間疼的近乎扭曲,大顆地冷汗如被雨水噴灑似的佈滿額頭,牙關死命地緊咬著。
沈浪立刻出指急點小葉前胸大穴,護住小葉的心脈,並強行抓住小葉的右手,按在脈搏之上,然後,面色突然大變。
“你們還想逃麼?還逃的了麼?”怪音中,另一個聲音陰測測地響了起來,清晰地彷彿就在耳邊。
快樂王!我頓時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般地看向四周。
“小葉?小葉?”熊貓兒拼命地試圖緩解小葉地痛苦,卻有慌亂地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只能也抓著小葉不住揮動的手,將自己雄厚地真氣不住地輸送到她體內。
我看著沈浪那前所未有的灰敗顏色,情知事態要比大家想象的還要嚴重,不由地顫聲問道:“沈浪,小葉中了什麼毒?”
昏黃地光線中,只見沈浪放開小葉,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道:“不是毒,是盅!南疆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