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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來。

醒來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回了自己一直被金無望緊握著地手,似乎全然不認得金無望,也不認得我們大家一般,不論我們怎麼呼喚她,她依然只是睜大著雙眼無神地看著屋頂,一個字也聽不見。一個字也不開口,甚至,連一絲表情也沒有。

她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如同一個徒具美麗為表卻毫無生命跡象的布偶。

沒有悲哀,沒有痛苦,沒有一滴的眼淚,她的臉平靜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她眼中所透出的那種空洞和麻木的眼神,卻要比最最絕望的絕望還要來的沉重和讓人心疼,讓人只見了一眼,心彷彿就被糾結成一團,令人眼紅鼻酸。

而金無望,我原以為他見到於蝶甦醒,在喜悅之餘多少會說點什麼,可他卻如同一尊不會說話的石像一般,就連原本一直握著地小手被抽走,他的姿勢也沒變,目光也沒有變。屋內的情況,除了於蝶已睜開眼睛這點小小的區別。幾乎和這三天來沒有絲毫地差異。

我和沈浪他們在窗外看了半天,最後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只好暗示沈浪和熊貓兒硬把金無望帶了出去,同為女人,我明白這種時候只有我留下才是最合適的。

沒有人能比我更理解她心底深處的痛。一個性情熾烈的女孩,如果先經歷了被心上人無情地趕走的痛苦,接著又遭遇了對女人而言最為殘忍的蹂躪,還被重傷成如此動彈不得的樣子,就算意志再堅強,也會難以承受!

倘若換了我,我——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繼續活下去。

“於姐姐,你心裡難受,你就哭出來吧?求求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這樣,金大哥也會很難受的——”我含著淚,難過地握著她的手,平時伶俐的口舌彷彿被打住了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只覺得在這樣的痛苦面前,所有言語都已變得蒼白而無力,教人忍不住除了暗裡嘆息還是嘆息。

於蝶被我握住了手,卻沒有掙扎,也沒有半點反應,甚至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怎麼樣?”見我在房裡呆了許久才出來,沈浪關切的目光頓時贏了上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下一秒,原本端坐在客廳的金無望已然不見。

“你彆著急,於姑娘的心結不是那麼容易解開了,只能慢慢地勸,只有人還活著,就一切都會有希望的。”沈浪憐惜地扶住一臉疲態的我,帶我坐下。熊貓兒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揚頭喝了口酒,難得沒有插嘴地走了出去。

“嗯——於姐姐和金大哥都是不幸的人,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痛苦下去,一定要想法子讓她好起來!”見四下已無人,我放鬆自己偎入他的懷中汲取支援的力量,任他環住我輕撫著我的頭髮。

我在房中這半天幾乎費盡了口舌,可不論我怎麼勸慰她開導她,告訴她其實金無望對她一直都很在乎,保證金無望一定不會在乎她的失身,可她依然還是聽而不聞的樣子,最後甚至索性閉上了眼睛,唉——為什麼他和金無望明明都是真心相愛,卻要這樣彼此折磨呢?

接下來的幾日,我除了每日裡和沈浪他們一起處理研究外界的情報,總還抽出半日的時間來親自幫她換藥,單獨地陪伴她。我沒有再刻意地勸她想開點,而是換了種方式,專挑了古今中外一些同樣受盡屈辱、後來卻自強自立的女子,只要心靈還是純潔的女子最終都得到幸福的故事,然後也不管她有沒有在聽,一日一個故事地講吓去。

時間慢慢過去,也許是因為我的執著,也許是因為我那些寓意貞操不能代表一切的故事,更或許是因為金無望那雖然無聲卻無處不細微的照顧打動了她,十來天后,於蝶終於願意開口和我說話,只是對其他的人,尤其是金無望依然是如不見。

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因為顧及到於蝶的不幸,和修遠眼中那刻意壓抑的痛苦,我和沈浪並沒有如同熊貓兒料想般地發展和親暱。事實上,也只有每日晚飯那段短短的時光,我們才能擁有單獨相處的空間。這對與剛剛確定彼此心意的我們而言,這樣短暫的依偎不蒂於一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恨不得天地之間再也沒有那許多煩心事,好讓我們盡情地廝守。

只是,比起很多人來講,我們這樣的幸福已經是一種奢侈了,我們如何還能求的更多?更何況,此刻雖然平靜,可誰又能預料暴風雨會何時掀起呢?就算快樂王和王雲夢都沒有再對我們動手,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會因此而放鬆警惕。

這一日午後我們正在研究昨日剛剛送來的快活林地圖。

快活林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