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張墨考慮了半晌，搖搖頭，最後終於在歐陽紫期待的目光中悄悄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而後就聽見歐陽紫如魔音灌耳的笑聲響徹整個學院。

☆、第　6　章

又這樣過了一週。

這一天從凌晨起就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等遙靈傍晚放學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暴雨如注，他站在教學樓屋簷下看著外面的雨，糾結該怎麼回去，這種雨，雨傘只是個擺設而已，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

就在他糾結無果時，突然看到校門外大雨中跑過一個藍衣男子，渾身溼透也不在意，他幾乎只是在校門外一閃而過，遙靈一眼看過去也沒在意，兩秒之後突然撐起傘追了出去——因為他反應過來剛才跑過去的……居然是小白。

但是追出校門時已經完全沒有小白的蹤跡了，他四處尋覓了一會無果，雖然打著傘依舊渾身溼透，最後只好收了傘往回跑去。

衝回去一開門就覺得一股勁風颳面而過，“給我找！全部給我出去找！沒有訊息不許回來！”若慳在客廳裡對著電話狂吼，一屋子狼藉，一看就是被若慳破壞的，紫色的瞳色佔據了整雙眼睛，眼白幾乎都不見了，胸前的銀色小貓吊墜瘋狂轉動，看到他回來也沒有打招呼，掛了電話隨手把一邊的高腳杯對著牆砸了過去，瞬間白牆上炸起了一朵紅花。

“怎麼了？”遙靈頭一次看見若慳這副瘋狂的樣子，又掃了眼滿屋子看不見小白，也沒有一隻貓，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你在擔心誰？”

若慳紫色的眼睛緊盯著遙靈，把他看得連著退了兩步，透溼的身子滴了一屋子的水，若慳又盯著窗外的雨簾半晌，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痛苦得囈語，“失蹤了，小曦失蹤了……找不到……怎麼都找不到……”

“若曦？”遙靈聽不大清若慳到底在反反覆覆得說些什麼，只得彎著腰慢慢靠近他，仔細得聽。

“幫我找找他！”若慳突然抓住靠近他的遙靈，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表情，語無倫次，“幫我找他，我出不去，幾十年沒有在這時候下雨，我出不去，你幫我找他！幫我找他！”

“好好好，我幫你找。”若慳手勁極大，遙靈被他抓得直冒冷汗，哄著把他手從自己胳膊上扒下來，“我幫你找，你別急。你告訴我，若曦可能會在哪。”

若慳抱著頭跪在地上，“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他葬在哪……我不知道他在哪……必須儘快找到他……必須儘快……不然，他就回不來了……”

遙靈又問了幾句，若慳只是反反覆覆這幾句，無果，遙靈只好重新冒雨出去，跑出去很遠才發現手裡居然還拿著傘，根本沒有絲毫作用，想想送回去又太麻煩只好就這樣繼續找。一路上能看見許多貓冒著雨到處亂竄，但是始終沒有看到小白。

他先在辛梓和公寓附近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於是順著街道一條街一條街搜尋，跑過兩條街從澗開男校門前路過，他突然想起之前看的地圖，澗開男校再往北基本就全部都是商業街，如果往那邊去找人必定更麻煩，思考間他已經進了那片商業區，即使是這樣的大雨天，還是有不少店燈火通明，只是路上卻只有他一個，一眼看到盡頭，什麼都沒有。正要回頭，突然發現這條商業街的盡頭有些異樣。

他冒著雨往那邊跑去，到頭才發現是一家燈光昏暗的破舊理髮店，裡面只有一個老人，揹著店門不知道在幹什麼。遙靈又看了幾眼，發現之前的異樣，原來是在這個店的門上若隱若現一個黑色的洞，這個洞似乎飄在門上，可以透過那隱約的黑色看到店內昏黃的燈光。遙靈想也沒想就把手伸向那個洞，如果是淋雨的幻覺，那麼就是他會推開這個店的店門，但是……他半個胳膊都伸進去了，還是沒有碰到那扇門，而且他也根本沒有透過那層黑看見任何東西穿過去。他猛地收回手，心臟狂跳，卻又不敢再嘗試。轉念一想還要找若曦，他也沒有多考慮，轉身往回跑去。

又找了幾個小時，天已經黑得彷彿下一秒就會壓下來，如果不是路燈還在雨下堅持著，遙靈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期間也回去看過若慳，他一直拿著手機蹲在角落反覆得囈語著，電話一響接起來就問找到沒有，沒有訊息他會很火大得吼回去，然後繼續一個人碎碎念……

遙靈幾乎找遍了整個市區，根本沒有訊息，中間和小白遇見過一次，小白也如落湯雞一般。他問小白若曦會不會出了市，小白很肯定他就在市區內，但就是怎麼都找不到。

遙靈最後又站到了那個理髮店門口，老人已經關了店門，黑漆漆的一條街，但是那個黑洞他還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