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農家菜,但賀桐既然這麼說,柳絮也就不好意思去更正。她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跟賀桐談哩。
柳絮慢慢地把車從車位裡倒了出來。她還真不知道哪裡的農家菜好吃。
賀桐說:“要不然,我們去白鶴湖高爾夫球場吧,隨便吃點東西,如果有時間,可以打打球。”
柳絮說:“賀哥打球一定打得很棒。”
“你呢?你打得怎麼樣? 我好像聽其樂說過柳總以前是學舞蹈的,你們這種人身體協調性好,球肯定打得也不錯。”
“不行,我都打了兩三年的練習場了,斷斷續續的,我估計,我可能打不了一百碼。”
“沒有關係,如果你打得好,你教我,如果我打得好,那就我教你,好不好?”
“聽賀哥的。”
既然將打球作為主要專案定了下來,吃飯便顯得很隨便了。賀桐說:“為了節約時間,我看是不是就到機場附近的餐館吃點算了?也算是農家菜。”
柳絮說,“今天下午我反正沒事,就隨賀哥安排好了。”
兩個人要了一個小包廂,進去一看,儘管裝修簡陋,卻也還乾淨。賀桐一坐下來就點了一份土雞煨湯和一份農家小炒肉,還點了一份蒜蓉炒空心菜,想了想,要服務員把蒜蓉改為了清炒。又把菜牌遞給柳絮,要她也點個主菜。柳絮將菜牌看了看,抬頭問:“你請客還是我請客?如果是你請客,我可要好好地宰宰你。”賀桐說:“你請客,我買單。你就好好兒地宰我吧。”柳絮說:“那好,你吃不吃田雞?來一份爆炒田雞怎麼樣?”賀桐說:“已經來了一份土雞煨湯了哩,還要吃田雞嗎?”柳絮笑了笑,說:“田雞跟土雞不是一回事吧?”賀桐說:“算了,田雞是保護動物,是人類的朋友,我們不能吃朋友的胳膊和大腿吧?”大概認為這話比較幽默,自己先很響亮地笑了起來。柳絮也就陪著笑,說:“行,那我們就不跟朋友過不去了,改吃公雞蛋吧,怎麼樣?”賀桐一聽就笑了,說:“公雞蛋好,公雞蛋好呀。”這話一說,就有了點冷場。
柳絮惦記著流金世界裙樓的事,但要是一開口就談這些,倒顯得太現實了。賀桐說話的興致倒是很高,他拿出手機,翻弄了半天,說:“有個段子我一直存著,是關於高爾夫球的,你來看看。”並不把資訊發給柳絮,而是把身子朝柳絮那邊靠了靠,直接拿手機讓她看,柳絮一看,果然是一條高爾夫守則,說:一到球場就立刻揮杆入洞,常被視為沒有運動精神的表現,有素質的運動員,則通常會先到球場四處遊走,對於突起的高地及草叢,會特別予以注意。
柳絮是過來人,當然明白這個笑話是什麼意思,卻不敢太笑,又不好不笑,便把嘴唇淺淺一抿,身體朝外面偏了偏,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賀桐說:“柳總真是一個優雅的女人,你這樣子,象詩一樣。”柳絮只好馬上抬起頭來,說:“賀哥你就別誇我了,把我誇飽了,你好吃獨食?”賀桐說:“豈敢豈敢,我不想吃獨食,能有口湯喝就知足囉。”
白鶴湖高爾夫球場風光漪泥。因為不是週末,打球的人並不是很多。賀桐問柳絮要不要下場,柳絮說她的水平不行,象挖土一樣,真的是鋤禾日端午,汗滴禾下土。賀桐很機智地插了一句,說那咱們就不是打球了,是耕耘播種。柳絮臉一紅,飛了賀桐一眼,正了正色,說球場不會讓她這種人下場的,提議打練習場算了。
賀桐一看就是高手,他做了幾下熱身活動,然後站位揮杆,球發出一聲脆響,嗦地直向前方的球網飛去。
柳絮在旁邊不禁叫起好來:“哇,賀哥打得這麼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了。”
賀桐笑著擺擺手,又幹淨利索地打了幾個球。
柳絮站在他身後的球道上,也開啟了,並且慢慢地找到了感覺。她第一次打球是跟何其樂兩口子一起來的,同來的還有黃逸飛,那時一誠公司剛剛做完那場藝術品拍賣會,那也是柳絮熬過了只出不進的幾個月之後賺的第一筆大錢,大家在海內海鮮酒樓撮了一頓,餘興未了,又跑去打球了。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多麼幸福、快樂的兩對,就連邱雨辰也是竭力撮合黃逸飛和柳絮,看兩個人能不能被鏡重圓,柳絮揹著黃逸飛,用兩句話回覆了邱雨辰:狗改得了吃屎的本性嗎?你希望他在我的傷口上什麼時候再來一刀?
柳絮的思緒被賀桐打斷了,賀桐說:“不錯不錯,柳總打球的動作很有觀賞性,真的不錯。”他揚手叫來服務生,讓她去拿一副手套。服務生一看就是新來的,問:“請問是先生用,還是小姐用?”賀桐朝她笑了笑,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