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硃砂痣,覺得分外的眼熟,不止在蔡彩手中,他似乎還在好些個地方看到過,但是,正讓他細想,卻又憶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茫然無措,鄔蟬不知道自己是夢魘了,還是怎麼了,只是細細的摸著玉像,一寸一寸,專注而細緻,恍若有一把甚是貼合自己的刀,被他握在手中,等待著,等待著於玉石之上的雕刻。
指尖一刺痛,茫然的放下玉像,鄔蟬看著自己毫無傷痕的右手中指,雖說他有些恍惚,但剛剛指尖確實有被什麼刺穿的感覺,那麼真實,即便是看著光潔的手指,刺痛感依然存留在指尖上。
“也許,我一直在做夢?現在所有的一切,還是夢境?”
總有一些時候,一些事情,會讓人分不清真假虛幻,或不想從虛幻中清醒,或無力從虛幻中逃脫。
而分辨不清真假虛幻的糙漢子鄔蟬,很是爽快的,繼續會周公,不,會桃源仙人去了。
在鄔蟬夢悠悠的重回臥室會仙人去的時候,被他放置在茶几上的玉像,再次活了過來,但見玉人抬起自己的雙臂,撣塵一般,撣拂玉色錦衣,鳳眼微閉,眉頭深鎖,精雅淡然的面龐上,滿是嫌棄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