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時候不早了,奴婢送您回房吧?”丫鬟鈴鐺上前一步。
賈笑笑唉聲嘆氣的揚起下巴,“孤枕難眠喲……你看我這造型,像花痴不?”
鈴鐺抿唇一笑,“王妃心中自然只有王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羨煞旁人呢”
“其實我有時挺煩靜玄峰的,但是見不到他又想,確實有點毛病” 賈笑笑準備回去睡覺,剛走出幾步,只聽老管家一邊呼喚“大事不妙”一邊風風火火的衝上前。
賈笑笑頓時心頭一緊,急問道“誰出事了?”
老管家呼哧帶喘的歇了會,隨後慢悠悠回話,“回王妃的話,紫滇城信使求見王爺,似乎有急事,可王爺不在府中該如何是好啊?”
“……”賈笑笑懸起的心終於掉回原位,“拜託您以後說話能別大喘氣麼?好人都快讓您嚇成半殘了”
老管家言聽計從的猛點頭,“可確實是,大事不妙啊……小人已告知王爺此刻不會客,但信使渾身血跡斑斑的守在門口,聲稱今日見不到王爺便絕不走了,說破天也不走,死也不走!”
“受傷了?……”賈笑笑擠眉弄眼的想了想,“我去見他,叫信使等一下”語畢,她命鈴鐺速速帶自己回房更衣見傷病員。
一時三刻後,紫滇城信使一瘸一拐的步入廳堂,二話未說先磕三響頭,心急如焚的請求道,“屬下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鎮南王,請鎮南王妃通融一下吧!”
賈笑笑不難聽出此人確實有急事,但靜玄峰不在也是事實,她委婉的決絕道,“聽說你受傷了,不如先休息幾天,實不相瞞,王爺近日來身體不適,確實不便見客”
紫滇城信使這才看出賈笑笑眼神不好,他再次磕響頭祈求,“此刻,紫滇城內兵起民反,屬下可謂死裡逃生前來報信,若鎮南王執意不肯見屬下,那屬下唯有以死向紫滇城內誓死抵抗的將領謝罪!——”語畢,信使拔出明晃晃的軍刀做出抹脖子的架勢,丫鬟鈴鐺見狀悄聲向賈笑笑彙報最新動態。
賈笑笑眸中一驚,慌張的站起身“唉!別啊別啊,你跟誰較勁也沒跟自己過意不去啊——”
紫滇城已大難臨頭,信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直言不諱道,“定要請鎮南王派兵援助紫滇城,否則屬下無法回去覆命!”
“……”賈笑笑欲哭無淚的坐下身,這不是趕鴨子上架不給人留活路麼?早知如此她不該心軟出面,“調兵遣將需經過王爺親自批准,而他……”賈笑笑眸中帶上一絲哀怨,提前上演預備戲碼,她從懷裡掏出小手絹拭了拭眼角,隨之無力道,“王爺他……不幸染上了天花,這會兒正跟病魔頑強抵抗呢,生死未卜、九死一生、命懸一線……嗚嗚……”
信使驚訝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呆滯原地,鈴鐺急忙向賈笑笑轉達信使的神色,賈笑笑掩面偷笑,隨之更為淒涼的歪靠在椅背上,“你當然知道天花這病的厲害,別說見面交談,就算王爺打個噴嚏都會被傳染上,嗚嗚,我命苦的王爺啊……嗚嗚,王爺生怕‘天花’傳染給我,此刻真的!誰都不見,若誰敢抗令,咔嚓咔嚓全砍了……”
信使聽罷似乎有所動搖,而賈笑笑正在偷偷竊喜時,只聽信使重重嘆口氣,無奈道,“若屬下見不到鎮南王,遲早也是一死,鎮南王妃莫太過傷心,有何話,需要屬下轉達給鎮南王聽嗎?……就由屬下冒死見鎮南王一面吧!”
“……”賈笑笑瞬間石化,我靠!怕什麼來什麼,還真碰上不要命的了!
賈笑笑被信使徹底打敗了,話說,她一不小心把話說絕了,這會兒又不能假裝請示王爺去,她在無計可施下,一翻白眼,歪在椅子上……裝昏迷。
鈴鐺算機靈,急忙攙扶起賈笑笑向後院走去,“你這人真不知好歹,鎮南王妃好言相勸,你卻如此固執,有何事待王妃清醒後再議”
信使鍥而不捨的在賈笑笑身後呼喊,“無論如何!屬下必須見到鎮南王,王妃,保重啊——”
“……”賈笑笑故作腳底踩棉花歪七扭八前行,但步伐一點都不慢,瞬間以最快速度逃離第一現場,雖暫時躲過,可這也不是辦法啊……她也不能一看見信使就暈倒吧?
賈笑笑雙手背後,在屋裡來回轉磨,忽然靈機一動!……“快去把軍師請來,把這燙手山芋交給軍師處理”
丫鬟鈴鐺得令即刻奔赴軍營送信。
一個時辰後,軍師與鈴鐺火速趕回,而鈴鐺已在路上向軍師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的經過,軍師一籌莫展的嘆口氣,“同為一朝子民,據屬下對王爺的瞭解,這援兵之事本該義不容辭,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