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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任飛兒豪爽地拍拍裔天的肩:“你真是電腦瓜子!I服了U,服了U啊!”打任飛兒走進這家飯店的門,就興奮得要命,她哇啦哇啦叫:“夥計,上菜!我要吃大拉皮,地三鮮,亂炳,小雞蘑菇,還有”

裔天打斷她:“夠了吧,東北菜酌量都很足的。”

“怎麼,你心疼啦?”任飛兒一撅嘴。

“我是怕你撐壞了。”

任飛兒誇張地說:“哈,你不知道,我的胃是宇宙!”

裔天又笑了,笑得前仰後臺,捂著肚子話也說不出來。裔天很久沒有笑得這樣暢快,這樣肆元忌憚了,但今天,他已記不清是第幾次發笑了。快樂其實是件挺簡單的事,而且它就在身邊,裔天奇怪自己以前怎麼從來沒有意識到。

酒足飯飽,裔天側著頭看著任飛兒。

任飛兒被看得有些奇怪:“你在幹嗎?”

裔天一本正經:“我在等待。”

任飛兒莫名其妙地說:“等什麼?菜都齊了。”

“我在等你掏錢,你不想AA制嗎?”裔天試探地說。

任飛兒大驚小怪:“不是你請客嗎?天哪,你返我啊!我可沒帶錢。”

“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你太不夠意思了。”這算哪門子事,任飛兒真生氣了。

裔天衝出一句:“任飛兒,你真捧。”

任飛兒糊塗了:“啊,你到底什麼意思?”

任飛兒急了,裔天的神情倒更放鬆了,看著她,眼睛裡滿是欣賞。以前他也遇到過一些女孩,表面上很豪爽乾脆,但一到付賬的時候,就開始扭扭捏捏,AA啦,她先付啦,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裝腔作勢,非要做出那種平等、獨立的樣子來。裔天最反感的就是虛偽,而眼前的任飛兒就像一條還未被汙染的小河,清澈見底,絲毫不懂得矯飾。

任飛兒更迷糊了:“啊?沒錢也算優點?”

“你的缺點就是有點笨。”

“什麼?!”

上海是頗有些安靜的小巷的。它們往往藏在熱鬧的大馬路的耳根後面,兩邊是幽深的老洋房,樓花的生鐵欄杆圍起一小片草地和夾竹桃,影影綽綽的後面透出幾縷燈光。

裔天和任飛兒並肩走著,都想說說話,卻又都不知道打哪兒起頭,於是只剩下駕駕的腳步聲。

每隔一小段就有一盞路燈,兩人的影子一會兒長,一會兒短。

忽然,任飛兒指著不遠處的路燈說:“你看那兒像不像舞臺上的迫光?”她輕盈地一躍,閃進了追光裡,飄忽忽地轉了一個圈,展開手臂做了一個謝幕的動作。

這一剎那,裔天有點看呆了,燈光下的任飛兒就像一個精靈似的。

任飛兒的手在裔天眼前晃啊晃:“喂,你在那兒傻想什麼呢?”

裔天低下頭:“我在想韓逸。”

任飛兒的臉色驟變,低頭不語。

“我在想韓逸說的話。”

“什麼?”

“她說我們倆” .

“停!”任飛兒敏感地瞪著他,用手做了個停的手勢,“我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倆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裔天抬起頭來:“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我和你根本就是螞蟻和大象,兩種人!”

“是嗎?”裔天直直地盯著任飛兒,眼睛裡亮得可怕,像有一團火,刺得她心裡發慌發熱發燙。她告訴自己必須還擊,一定要還擊面前這個男人。

“放心吧你,即使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和你怎麼樣!”

裔天的眼光仍然追著任飛兒的眼睛,這次他不想饒過她:“這話你已經是第二次說了。你肯定?”

“肯定!”任飛兒說得很響,卻實在不夠堅定。

冷不防,裔天一把拉過任飛兒,把她攬在懷裡。碰到她身體的一剎那,裔天渾身的血管像被彈撥了一下,血直湧上來。他閉上眼睛,去找一雙小巧玲嚨的嘴唇。

任飛兒的整個世界都空白了,她沒想到反抗,更沒想到該怎樣應和。她不敢去看裔天,也不敢閉上眼睛,甚至不敢去想現在究竟在發生著什麼。

吻。任飛兒感到裔天的吻給她的特殊感受不在嘴唇,也不再舌尖,而是在胃裡。當她輕輕觸到裔天的溫暖溼潤的唇,她的胃裡緊緊地一抽,整個人彷彿都攢了起來。好像記得有人說過,愛其實是藏在胃裡的,這算不算愛呢,算不算呢。

裔天放開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