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陳允鬆了口氣,錦衣營的人應該不至於胡吹大氣,對方說了如指掌,那就真的瞭如指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校尉儘管開口,陳某責無旁貸”。
“好,如有必要,我會派人報信,下官先行謝過了”
陳允搖了搖頭,道:“我此番前來,肩負巡察不法之事,為國除此‘奸’賊,不過是份內事罷了”。
劉永頗為感慨,如果官員都像陳允這般明實務,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貪贓枉法之人?
“對了,斥丘可是校尉的轄區?”
“正是,不知御使有何指教?”
“那斥丘縣令如何?”
“也是一隻碩鼠罷了”
“既是碩鼠,焉有不除之理?”
劉永低聲說道:“御使有所不知,下官職位低微,只能蒐集不法之事,卻無定罪之權”。
陳允恍然大悟,“袁歸之事……”
“錦衣營不需要拋頭‘露’面,這種為民除害的事情自然由御使出面比較妥當”
陳允又驚又喜,捉拿袁歸雖然要承擔一定風險,可是,與獲得的收穫相比,這一點風險完全可以承受。
“如此,多謝了”
劉永不置可否,二人又商議一番之後,忽有護衛來報,說那庫房今日多有異動。
陳允一驚而起,“看來袁歸忍不住要動手了”。
劉永微微頜首,“不妨事,袁歸雖有心腹,卻在我掌控之中,御使靜候佳音便是”。
陳允只好穩下心神,專心等待。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一名錦衣衛來到劉永身邊貼耳相告。
片刻,劉永面帶自得之‘色’,道:“庫房起了大火,不過,所有物品早已經被我們及時轉移”。
陳允大喜過望,“這麼說來,袁歸併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
“不錯,燒掉文書之後,袁歸定會安穩一些時日,只要我等不去招惹,他萬萬不會再行險招了”
陳允略一沉‘吟’:“既然錦衣營早有計劃,我全權配合便是”。
劉永沒想到陳允這麼好說話,如果不是確認陳允的身份無誤,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有人冒充御使。
尚書令,官職不大不小,卻與錦衣營毫不相干,如果陳允一心攙和,劉永真的無法勸阻,現在,對方如此知趣,也省了好大力氣。
冀州,風雨‘欲’來。
徐州,李賢已經見到了陳允派回的信使。
甘陵縣令、斥丘縣令的問題,錦衣營早有回報。可是,問題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李賢卻是第一次聽說。
百姓衣食無著,官員們卻中飽‘私’囊,這樣的蛀蟲,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陳允剛剛過去就能察覺不妥,已經證明了他的才能。
李賢轉身吩咐下去:“胡庸到了哪裡?傳令下去。讓他去一趟甘陵,與尚書令陳允共同審查甘陵軍糧一案。若有不測,即可以調動大軍,進剿甘陵!”
“喏!”
臧霸、張遼、太史慈,五萬多人正在兗州作戰,一旦後方出了什麼‘亂’子,沒了糧秣補充,大軍就有落敗之憂。
李賢可不想敗於蛀蟲之手。
如果換了其他人,可能率先想的是如何息事寧人,度過此劫。可是,李賢卻不一樣,他只有一個念頭,先下手為強!
甘陵縣城,袁歸總覺得有些不妥。
按理說,一把火燒了庫房,御使應該有所苛責才對。可是,那一日袁歸登‘門’告罪,陳允卻不動聲‘色’,只是出言寬慰一番。
這不符合常理呀?
難道說,陳允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裡,袁歸惶恐不安。
文書雖已焚盡。庫房內有多少糧秣已經毫無證據,可是,萬一對方釜底‘抽’薪,將縣衙人員一網打盡,到時候,總會有人洩漏秘密。
這該如何是好?
甘陵、斥丘兩地的地主豪紳很是驚恐,本以為能夠趁著蝗災。大發一筆,可是,巡查的御使卻待在甘陵,一住就是五日。
五天的時間呀,御使究竟想做什麼?
甘陵糧商歸寧心急如焚,這幾日,他終於知道什麼恐懼了。
“怎麼辦?”
“父親,縣衙不是起了大火嗎?只要我們把來往賬目一燒,御使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歸寧大怒,“蠢貨!大將軍最恨囤積居奇之人,這些時日,甘陵的糧價沒張,可是,斥丘多地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