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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嘴邊,忽然胃裡就一陣翻湧,她丟下勺子,捂住嘴跑到洗手間去,吐的天昏地暗。

他站在她的背後,端著一杯溫水,臉色冷靜的可怕:“你怎麼了?”

傅胭撐著牆壁站起來,臉白的嚇人:“不知道,可能是魚的味道不對吧……”

“你從前最喜歡吃魚。”

傅胭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卻緩緩落下來,最後定格在她的腰腹上:“你是不是……”

“怎麼可能!”

她急急打斷,說完卻立時後悔了。

容承僅的目光冷的似雪:“傅胭,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傅胭一顆心像是墜入深淵中去,她眼前一陣暈眩,幾乎站立不住,可他已經轉身向外走。

她下意識的追出去,他拿了外套就向包

tang廂外面走,步子很快,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

“容承僅……”

他站定,回頭看她:“你想說什麼?”

他的聲音實在太冷,冷的她渾身都在顫慄。

她說不出話,她不知說什麼,她又該說什麼?

他冷笑了一聲:“傅胭,真是夠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異想天開,我們結婚這一年的時間裡,哪一次你會忘記用安全措施?你從來不想和我一輩子,更別提為我生孩子,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我,太蠢!”

他說完,拉開包廂的門就直接走出去,傅胭一個人站在空落落的包廂裡,雙膝漸漸一陣一陣的發軟,好一會兒,她才拿了包和外衣向外走。

她以為他不會等她,可他的車子卻還在外面。

傅胭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拉開車門,她坐上車,咬了咬嘴唇,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容承僅……”

“對不起……”

她垂了長長的睫毛,靜默之後,換來他一聲低低的輕笑:“沒什麼對不起的,你不用說這些。”

他送了她回去。

洗完澡出來,他站在露臺上抽菸,傅胭叫他,他沒有應聲,揚了揚手裡的煙。

傅胭沒有再說話,轉身回了臥室。

他很久才折轉回來,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卻沒有像昨夜那樣抱住她。

傅胭很想靠過去一點,可不知怎麼的,所有的勇氣全都消弭的乾乾淨淨了。

他的呼吸聲很平穩,傅胭保持著一個姿勢躺著,漸漸覺得身子都麻木了。

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許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看到眼睛都疼了,倦意才席捲而來。

半夢半醒之間,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傅胭睜開眼,看他接了電話之後就起床穿衣。

她訝異,半坐起身子:“你去哪?”

他一言不發的扣著襯衫衣釦,暗夜裡,她看到他冷硬的側臉,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晚歌不舒服,我去醫院。”

傅胭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眼前一陣一陣的黑,她嗓子裡澀的難受,好半天,才勉強發出聲音:“不去,好不好?容承僅,今晚陪陪我……好不好?”

他扣著釦子的手,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眉眼冷靜的讓人絕望:“她膽子小,向來晚上不敢一個人睡。”

傅胭只覺得身體裡最後的力氣被抽的乾乾淨淨,她閉上眼,軟軟靠在枕上,好一會兒,嗓子裡才擠出一個沙啞的字眼:“好。”

他拿了外套,拉開臥室的門,卻又站住了。

昏暗的光線裡,他回過身去看著她,目光深的似要奪走她的魂魄,他開口,聲音沉靜的深入她的肺腑之中,快要把她的淚逼出。

“傅胭,你有沒有話要和我說。”

她看著他,眸光一點點的恢復平靜,她對他淡淡一笑,閉了眼睛,仿似無聲一般,呢喃了一句:“我困了。”

他忽而就笑了,輕輕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大步走出去,關上門,她聽著他下樓的聲音,聽著他發動車子的聲音,聽著車子遠去的聲音,他在凌晨的深夜裡,從她的身邊離開,去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

她想,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她睜著眼,瞳仁裡是空洞的孤寂和深入肢體每一寸的劇痛。

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去年那個夏天。

他站在她的面前,對她伸出手來,他說:傅胭,把你的手給我。

他握著她的手,她跟著他向前走,穿過綠樹成蔭,穿過夏日郎朗日光,穿過枝頭的清風,穿過她青春裡最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