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大義分舵的蔣舵主是個老實人,打架還可以扒拉幾下,吵架肯定比不過有文化的槓精。千歲憂看不慣老實人被槓精欺負,於是出言相助。“什麼豈有此理?蔣舵主不必跟這位包三先生多說什麼,他若是想跟人吵架,任憑你再有理,也吵不過他的。”少女悅耳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在風中不散,清晰地傳到前方。前方的人聞聲回頭,只見杏花樹下站著一對年輕的男女,男的相貌英俊,一襲白衣,溫潤如玉。少女眉目如畫,紅衣似火,明豔張揚。蔣舵主看向這對年輕的男女,有些迷糊,他好像並不認識這兩人。而王語嫣等人見到兩人,則是神色驚訝。阿朱:“千姑娘,你和段公子怎會到此?”千歲憂慢悠悠地走過去,笑道:“阿朱姐姐,我和段譽哥哥在客棧悶得慌,所以出來賞花吟詩呢。沒想到能遇見你們,真巧。”阿朱:“……”段譽:“……”包不同則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看向千歲憂。阿朱連忙說道:“三哥,千姑娘是朋友。”包不同卻哈哈哈大笑,說道:“阿朱妹子好相處,在路邊遇見阿貓阿狗要認主人,也不忍心驅趕。”包不同一生喜歡打嘴炮,不管對方說什麼,他總要跟別人唱反調。自家人熟知他的性情也無所謂,阿朱卻怕他因此得罪了千歲憂。阿朱神色著急,朝包不同說道:“三哥,千姑娘對我們有相助之情,真的是朋友。”包不同卻不領情,傲慢地睨了千歲憂一眼,“阿朱與我是自家人,常言道,親兄弟明算賬,那些阿貓阿狗雖與阿朱妹子有交情,但包某卻是不認的。”千歲憂那雙明眸眨巴了一下,只見她上前兩步,她不僅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臉上還颳著可愛無害的笑容,聲音也甜膩地得令人骨頭都快酥了。千歲憂:“我知道,包三先生想離間我和阿朱姐姐的感情,真卑鄙。阿朱姐姐,放心,我不會跟你生氣的。”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包不同身上,嬌軟的聲音蘊含著無限同情,“不過,慕容公子有包三先生這個家將,一定很累吧?”阿朱:“……”少女望著包不同的神情既純良又無辜,語氣十分篤定:“你這麼會得罪人,這些年來,慕容公子私下肯定沒少找人賠罪。”作者有話要說:用【】標識的段落,在原著有類似意思的表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特別備註一下o(n_n)o~ 千歲憂覺得自己真的沒說錯,因為包不同此人真的天生嘴欠,到哪兒都要賣弄他的口才,特別會得罪人。雖然她如今跟慕容復素未謀面,心中對慕容復確實不喜歡,但確實也是很同情慕容復的。慕容復這個燕國之後,可是日日夜夜都想著要復國的。謀大事者,自然是要雄才偉略,又能網羅人才。看慕容復混了這些年,手中除了四大家將就再無旁人,說不定包不同這個愛吵架的書生功不可沒。人都被包不同得罪光了,鬼才去投靠慕容復。千歲憂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於是就越在言辭上擠兌包不同。“你看,慕容公子去洛陽是要找喬幫主解開誤會的,雖然他白跑一趟,但他能親自去洛陽,可見其誠意。可你呢?”少女睨了包不同一眼,語氣輕慢,“你卻在慕容公子去洛陽想解開誤會的時候,跑到丐幫的分舵拉仇恨。分明是你不請自來,卻要賴主人待客傲慢。人家喬幫主管著丐幫這麼多兄弟的生計,日理萬機,可不像閣下這般終日無所事事,只能找人吵架。”這話可是說道了蔣舵主心坎裡去了,他也不問千歲憂什麼來歷,喝彩了一聲,“小姑娘說得極是!”千歲憂聽到蔣舵主的話,朝他露出一個甜笑。包不同一生中從未被認如此輕慢對待,而且這樣對待他的,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說話自然也不留情面,“我為我家慕容兄弟抱不平,你冒出來又是為何?堂堂丐幫居然要一個小姑娘出頭,身為天下第一大幫,竟然如此窩囊,這更是喬峰的不是了。”千歲憂嘻嘻一笑:“你怎麼跟潑婦罵街似毫無修養?有道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包三先生學富五車,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我看不慣你強詞奪理,出言相助有什麼不可以?還有,誰說我是路人?”少女抬手指向段譽,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包不同目光掃過段譽,冷哼一聲,【“此人一看便是膿包,比起我家慕容兄弟英姿勃發,可差遠了。”】段譽聽了包不同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即便是包不同想要說慕容公子好,也不能說他是膿包啊,豈有此理!正想要出聲反駁,卻看到王語嫣一臉為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