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月:……
剛才金飄柔是站在馬車窗子旁攥住她的,所以她應該逆著掐,而不是順手掐。
男人拽著蘇白月的手,修長手掌緩慢收攏,將那一截纖細皓腕握在掌中,把那個被金飄柔攥出來的紅痕徹底掩蓋。
死鴨子嘴硬蘇白月硬著頭皮在兩人皆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用力撒謊,“我就是反著掐的。”
“哦。”男人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
蘇白月覺得自己的老臉丟盡了。
到避暑山莊的時候,正是流霞蔽日之時。
蘇白月一路被那馬車顛的神魂顛倒,下來的時候是被金轍易抱著的。
避暑山莊很大,男人也不假他人之手,抱著她就往裡面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達那座被湖煙碧淼的水榭。
水榭建在湖中央,只有一座木橋通路,不管誰過來,都要從那座木橋上走。
如果金轍易哪天心血來潮把那座木橋砍了,那她就真真是被幽禁了。畢竟嬌弱如金清柔,肯定不會泅水。
“姐姐累了嗎?”將蘇白月放到鋪著綢被的美人靠上,金轍易半跪在旁邊,替她褪去羅襪繡鞋。
蘇白月暈馬車暈的厲害,整個人都提不起勁,連晚膳都不想用了。
金轍易也不勉強,替她擦了擦手腳,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然而,蘇白月沒有安穩多久,就聽到了金飄柔那熟悉的咋呼聲。
“大姐,大姐?”
誰是你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沒有休息好的蘇白月莫名焦躁。她這該死的起床氣!
“大姐。”沒有眼色的金飄柔用給她送水的名義偷摸著進來,一眼看到神色冷淡坐在窗戶口的蘇白月,整個人精神為之一震。
“大姐,我可找到你了。”
將手裡的銅盆把地上一放,金飄柔趕緊上去一把握住蘇白月的手。活像是見到了她親孃。
蘇白月立刻往後縮。
金飄柔做了這麼久的粗活,原本的金貴小姐早就被磨出一手繭子,那力氣也變大很多。而金清柔依舊是這麼個嬌嬌軟軟被養在屋裡的菟絲花,那身子嬌嫩白皮被金轍易調理的簡直比豆腐都水嫩。
蘇白月用力瞪著金飄柔那隻手,她再也不想在金轍易這隻喜怒無常的東西面前表演自殘了。
沒注意到蘇白月的抗拒,金飄柔臉上的喜色怎麼都掩飾不住。
“大姐,你知道嗎?大表哥也來了。他說一定會與我一道救你出去的。”金飄柔深知金清柔對李暮楚的感情,所以便用李暮楚來打動她。
“表哥?”金清柔蒼白著一張臉,說起這朝秦暮楚時,臉上有些許悲傷神色,“終歸是有緣無分。”
“大姐,什麼有緣無分。大表哥為了救你,不惜勇入虎穴,受盡磨難,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大表哥對你情比金堅,日日與我訴說對你的綿綿情意。若不是我攔著,他怕是早就要去尋那金轍易拼命了。”
蘇白月斜睨金飄柔一眼。
說的跟真的一樣,她都要信了。
“大姐,這是大表哥託付我給你的。”金飄柔胡亂把手裡的東西塞給蘇白月,就趕緊起身道:“我要走了,不然會被發現的。大姐,我下次再來尋你。”
彷彿是說好的,金飄柔前腳剛走,金轍易後腳就來了。
蘇白月剛剛看完那張紙條,還沒來得及銷燬處理,就被男人逮了個正著。
“姐姐在看什麼?”
蘇白月瞪著一雙眼,覺得不能翻車,立刻就把那紙條團團往嘴裡塞。
金轍易皺眉,上前一把扣住蘇白月的下顎,然後伸出手指將那張紙條摳了出來。
紙條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什麼都辨認不清了。
正在蘇白月一陣慶幸的時候,男人陡然一笑,“姐姐怎麼能亂吃東西呢?若是吃壞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男人的指頭還在她的嘴裡,沿著那溼潤的粉唇輕輕摩挲。
蘇白月閉不上嘴,略有些抗拒的往後縮,卻被男人掐著下顎往前一拽,靠到了他懷裡,姿態親密,仿若戀人。
美人的香腮上浮現出清晰的緋紅色暈,順著白皙纖弱的粉頸往下蔓延,活像朵含苞待放的搖曳芙蓉。
這動作為什麼看著這麼色氣啊……
被迫色氣的蘇白月嗚咽著偏頭,被金轍易一把攬住腰放到了膝蓋上。腦袋朝下,小腚撅起。
男人俯身貼過來,聲音低啞暗沉,指尖溼潤潤的貼著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