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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老弟,你是多久沒吃過葷了啊,至於這麼猴急嗎……

“啊!”蘇白月身下的小木凳不穩,徑直往後倒去。

地面上陡然鋪疊出許多藤蔓,蘇白月軟綿綿的摔在上面。鋪天蓋地的果香味濃郁噴薄而出,把蘇白月和陸冬清的身體緊緊包裹住。

這麼刺激?

蘇白月被藤蔓纏住手腳,那些藤蔓輕車熟路的往她腕子上拴去。

男人捧著她的臉,緩慢離唇。

然後先在額頭親了一下,又在鼻尖親了一下,掰著臉往兩邊臉蛋肉上各咬了兩口,最後復又回到唇上。

蘇白月顫顫巍巍的把膠著自己的薄唇推開,聲音細啞道:“我昨天晚上做夢了。”

男人動作一頓,那雙眸子陡然暗沉下來,“做什麼夢了?”

“夢到我把你推進喪屍堆裡去了。”

蘇白月的心口“砰砰”亂跳,她覺得那柄塗滿護臉霜的斧子可能要往她的細脖子上招呼過來了。

男人雙眸更沉,良久後才道:“所以,不是讓你不要再推了。”

這是一句陳述句,而不是反問句。

蘇白月明白了,男人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早起症狀啊。

你看看,面對自己的仇人,居然還能石更的起來。

這是說不要推就能不推的嗎?我要是不推,你能變成現在這副日天日地陸傲天的樣子嗎?

“啾啾,冬清,顧呂登醒了。”外面傳來說話聲。

隔著一扇門,肖笑站在那裡,面露擔憂。

自從上次從小商廈回來,她就明顯感覺到寧啾啾的情緒不太對勁。以前這朵傻白甜常常黏在陸冬清身上,恨不能變身八爪魚。而現在卻是陸冬清圍著這朵傻白甜轉,甚至到了連上個廁所都要盯梢的地步。

陸冬清按著蘇白月沒動,地板上的藤蔓興奮的蠕動著,不斷往蘇白月衣服裡鑽。

蘇白月難受的偏過了頭,有一種被人發現的羞恥感。

“藤,藤蔓……”

陸冬清單手一抓,那些剛剛順著她的胳膊爬進去的藤蔓就被他一把拎了起來。

藤蔓失去了溫香軟玉,委屈的蜷縮成一團,在陸冬清手裡化成空氣,漸漸透明消失。

陸冬清慢條斯理的起身,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蘇白月,朝她伸出了手。

蘇白月看著面前的陸冬清,有一種“你爸爸永遠會是你爸爸”的感覺。

她從地上爬起來,暗暗收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蘇白月決定從明天開始打死結。

但萬萬沒想到,明天還沒開始,她就差點被自己的尿給憋死。

打死結這種事,還真是不適合她這種膽小尿多的人……

……

顧呂登瘋了。

當蘇白月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吃早飯,努力的把牛奶吸管往鼻子裡插。

那樣子不像是瘋,倒像是傻了。

坐在旁邊的杜宿一邊給顧呂登系圍兜兜,一邊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就像躺在床上瘋了的人是他的親爸爸。

但就蘇白月所知,杜宿這位親爸爸對他並不怎麼樣,一直把他當狗腿子使喚。

其實杜宿哭,是因為害怕。

連顧呂登都能輕輕鬆鬆解決不露半點破綻的人,捏死他不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現在他是整個生存區裡剩下的唯一一個老人了。

杜宿覺得很絕望,他覺得下一個就是他了,他急切的想要抱大腿。

他認為,這裡真正的強者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陸冬清。

“寧小姐來了,請坐。”杜宿趕緊讓出自己的位置。

寧小姐?是誰?

蘇白月一臉懵逼的看向陸冬清。

作為一隻弱雞,是不配擁有這麼高大上的尊稱的。寧啾啾除了被肖笑叫做傻白甜,被胡焱焱叫小小鳥,被大家親切的稱為弱啾啾,到現在,杜宿是唯一一個這樣尊重她的人。

蘇白月覺得很欣慰,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下去後,她發現有點不對勁。

整個房間,除了那個傻的,就只有她一個弱雞,身邊還站著一隻砍頭狂魔,按照道理,這個位置誰都能坐,就她不能坐。因為她是個最弱雞,連站都得站在最後面的那種。

“那個,你,你坐吧。”蘇白月吶吶站起來,伸手扯了扯陸冬清的袖子。

陸冬清低頭,竟然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去。

那個小小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