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得了,可皇上的話卻是不能不遵從的。
“好了,咱們就為山兒準備吧,自古富貴險中求,今後一切就看山兒的造化了。”侯老爺子道,嘴上雖是這麼說,可一想到二子是在戰場上身亡的,他端著茶杯的手就一陣發抖。
“四叔別怕。遠兒也跟你一起去。”一邊的侯孝遠卻是躍躍欲試的道。
小寶哥也跟著湊熱鬧:“我也去,咱們上陣叔侄兵。”
小淘氣的在小寶哥後腦重重的拍一下:“你還小呢,湊什麼熱鬧。”小寶哥才悻悻的想起,自己還不到齡,便很是無趣,心裡只恨爹孃為什麼不早生他幾年。
而另一邊王玉嬌則扯了侯孝遠的耳朵,直扯的侯孝遠哇哇叫,可這小子卻是其倔無比,愣是不求饒不收口,最後侯老爺子開口了:“讓他去,他今後要擔起整個侯家。磨練一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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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過隙,轉眼就是貞觀三年末,這一年的冬天尤其的冷,北方的雪一場緊跟一場,似乎下不完似的,而唐破東突厥之戰開始了。皇上命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李世績為通漢行軍總管,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共四路,十萬大軍,分四路出擊東突厥。
柳城侯府,這馬上過年了,可整個侯府,卻沒有太多的喜慶,反面處處透著一絲壓抑,下人們做事,說話,總帶著一絲小心儀儀。
侯嶽和小淘坐在火炕上喝茶聊天。
“此四路,李靖的定襄道應該是重中之重吧,頡利怕是不會想到,大唐會趁這天寒地凍之時發兵,只要能拿下定襄,此番出戰,便算是成功了一半,是不是這樣啊?”小淘弄不太清這些戰爭,便問道。
“理論上,每一道都很重要的,不過定襄是頡利的帥帳,攻下定襄,意義比較重大,說是成功一半也不為過,不過此戰非常兇險哪,要攻定襄,必要拿下惡陽嶺,惡陽嶺乃是定襄的咽喉之地,惡陽嶺怕是有一場惡戰哪。”侯嶽道。心裡不無擔擾,當初侯老四和侯孝遠從軍,侯嶽就把這兩人介紹到了李靖的帳下,因為此戰,李靖軍功最盛,侯嶽也是存了私心,將兩人推薦到了李靖帳下,可如今想來,李靖雖然軍功最盛,但也經歷了最兇險的戰爭。想到這裡,侯嶽也不由的為侯老四和侯孝遠擔心。
“對了,李昭是不是也隨軍出征了?”小淘又問。
“不錯,那李靖倒並沒有讓那小子隨軍的意思,不過,這次卻是李昭自請的,怕是也盯著皇上對有功者賜婚的許諾。”說到這裡,侯嶽又笑道:“你知道,那小子出征前來找過我的,說只要他立了功,就讓我把福兒許配給他,這小子盯著咱家福兒可盯了好多年了。”
說到福兒,兩夫婦那是心裡即高興又犯愁啊。隨著福兒越來越大,那清靈的容貌就越來越吸引人,別說別人,就侯嶽兩夫妻,有時也會看的晃眼。
“李昭這孩子,我們看他長大的,他若真立了功,請皇上賜婚,倒也算是一件好事,省的一個兩個都來掂記著福兒。”小淘道。
“就是不知福兒的意思啊,這丫頭別看歲數小,但那沉靜的樣子,可沒一絲小孩子的稚氣,做事說話很有主見的。你這做孃的也得探探她的底啊。”侯嶽道。
聽了侯嶽的話,小淘不由的一嘆,有時她在想,當初讓小丑丫跟孫道長學醫是不是錯了,這小丑丫如今一門心思都鑽在醫道里面,不聞外物。
想到這裡便道:“這還用你說啊,這孩子雖說說話做事老沉,但怕是情之一物,卻是開竅的遲,前陣子,李昭特意來跟她告別,我問她可有什麼想法,當時這丫頭說,只恨自己歲數小,要不然,亦能跟李大哥一起從軍,我還道她真跟這李昭有情到難捨難分,卻沒想,這丫頭接著又說,那樣她就在能戰場上救人,總之這丫頭,腦海裡就一個詞——醫道。不過,李昭倒也是除了我們家人,福兒最信任的一個,現在,只要福兒要找人辦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李昭,誰讓她哥做事常常打混,還沒李昭來的牢靠。”小淘道。
侯嶽一聽樂了,心道,看這樣,以後哪個男子要是愛上福兒,怕是有苦頭吃的了。
隨後,侯嶽卻是一拍大腿道:“得,李昭這小子賊精,他早看出福兒是這樣的性子,所以平日總是不啃聲不啃氣的,默默的出現在福兒身邊,他這是要陪養福兒的習慣,由習慣到依賴,長此下去,不就離不開他了嘛,這小子一直在放長線哪。”
小淘見侯嶽到如今才明白過來,不由的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別說,對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