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會是大事。因此陳瑞的問話,他宛如未聞,仍是微皺著眉頭,坐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愣是在走神。
這時一個掌禮樂的博士有些打趣的道:“陳大人,我估計著韓大人怕是沒心思,昨兒個,裴大人送了一們美嬌娘給韓大人,韓大人那心思這會兒還在溫柔香鄉。”
別上另外幾個人也跟著起鬨:“韓大人抱得美人歸,可得請客吃酒。”
這些人一起起鬨,韓知致才回過神來,便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
不知不覺,已上三杆,這才見尚書大人從政事堂回來,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坐了一會兒,便朝其他的人點點頭,然後匆匆離開了。
韓知致那心裡格登了一下,別真的出了什麼事吧?這時那陳瑞也同其他的人打聽了起來。不一會兒,陳瑞匆匆從外面進來,兩手朝大夥兒招了招,然後神神秘秘的道:“大事,還真是出大事了,前陣子侯家的事有了眉目,那侯家的大嫂倒沒什麼大罪,舍了些錢財了事,但去柳城的御史卻把侯傢俬佔田畝之事給揪了出來,侯家的田畝七去五,聽說侯君集在朝中吵起來了,這可是在打侯家的臉。”
“不對吧,我可聽說當初侯家舉族之糧支援李唐起兵的,雖說侯家的田畝是在戰亂時私佔的,在衙門裡沒有記錄,但這是大家都預設的呀,我之前還聽說皇上打算將那些田產以朝廷的名義封賞給侯家,給侯家正名的,這王朗犯傻啦,這時候揪出侯家田畝之事,這不但是打侯家的臉,也是打皇上的臉哪,皇上怕是不會善罷干休,他王家本身都不乾淨吧,隋末亂世,那些舊士族私佔的田畝可不少。這侯家一被揪出來,這些士家所佔的田畝也就名不正言不順了。”一邊那禮樂博士道。他是楊氏後人,這會兒就有些樂得看笑話了。
“王大人那老狐狸才不會幹這傻事呢,只不過他歲數大了,那柳城又是氣侯寒冷之地,這不,到了柳城沒多久,他就病倒了,這一切的事都是那付御史烏大人整出來的,而烏大人是裴大人扶上馬的,這回有好戲了,皇上今天發話了,要將各士家隋末私佔的田畝收回來,然後根據家族實際功績,再考察德行,學識,再由衙門登記重新分給各士族。”那陳瑞說著,更將聲音壓的很小,還看了看一邊的韓知致,誰都知道,這烏中道是韓大人的外甥。
“哎呀,那裴大人怕是有麻煩了……嘖,也怪他氣焰太勝。”一邊那禮樂博士啜了口茶。嘀嘀咕咕的道,大夥都沒太聽清,別人追問,那禮樂博士卻是神神秘秘的搖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只讓大夥兒繼續看著。
而他這句話,正坐在一邊的韓知致卻聽清了,這才明白尚書大人為什麼一臉不快,尚書大人鄭,是鄭家的人,韓知致可不象他外甥烏中道那麼草包。禮樂博士的話外意思他明白,裴家雖說原來也是個大族,但其後已漸漸的沒落,所以,隋末時,裴家並沒有私佔多少田畝,裴家的田畝大多都是李淵登基時賞的,那在衙門,是有登記記載的,屬於合法田畝,顯然不在清算之例,所以這次事件單從表面上,對裴寂是不會有太大影響。但一些的老牌士家就不一樣了,那關隴的崔盧鄭王等士家,以及江南袁蕭謝顧等老牌士族,在隋末時,都曾明裡暗裡的控制過一些地盤,那私佔的田畝就多了,李淵起兵,為了取得這些人的支援,因此對這一塊私佔的田畝置之不提,算是預設,但這些同侯家一樣,並未在衙門登記認可,僅僅是大家心知肚明,可現在侯家被迫歸還了這些私佔的土地,而這次事件本來就是裴寂黨用來徵對新皇的裁員政策的,沒想最終鍬動的卻是各大家族的利益。
本來說好的,只是查侯家放高利貸的事件,偏偏自己這個外甥沒事去把田畝這個蓋子揭開,不管是從公從私,皇上必然要趁勢而為,今天朝堂上公然田畝之事擺在了明面上,如此一來,怕是這些士傢俬點的田畝也保不住了,這些士家耐何不得皇上,自然會將一口怨氣撒在裴寂黨人的身上。
想到這裡。韓知致不由的跺了跺腳,一臉難看的離開了禮部官署,剛出來,就遇上裴寂,裴寂沒說話,只是衝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甩袖離開。
唉,韓知致再重重一嘆,然後匆匆的回府,把烏中道叫到跟前,沒鼻子沒眼睛的狠狠的訓了一頓,然後才把朝中的局勢說給烏中道聽,最後,又拿了一把本書,狠狠的拍了烏中道幾下:“你說你怎麼就犯混,查高利貸就查高利貸,你去查田畝幹什麼,瞧如今這事鬧的。”韓知致一副恨鐵不成鋼。
“哎呀,我說那個王大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我要查田畝之時病了,還有侯家,這回可是出奇的配合,別不是皇上和侯家聯合起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