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在之前,確實是有大功的,其人也算得上是亂世梟雄,所謂人死債消,李二這也是做給跟隨他的人看的,那意思是說,只要是跟著我的,為我立下汗馬功勞的,那麼,多大的罪,我也給你留一線,這王君廓就是個榜樣。
“照你這條件,我覺得李靖那是綽綽有餘,或者侯君集那小子。他不是整日悶在京裡閒的發荒嗎?”小淘打心眼裡倒真是希望李靖能過來,在京裡那些個夫人裡,她也就跟那紅拂女最談的來,侯家跟李家的關係一直不錯。
“扯,兩個都不可能,那李靖誰啊,那麼大的本事,玄武門之變,李二找他支援,他卻置身事外,李二雖說要用他,那心裡說一點芥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如李靖這樣的人,那李二是一直要放在身邊才放心,所以一直以來,李靖雖然權勢極大,但都小心警慎,生恐有一絲一毫引起皇上的猜忌,而落個不好的下場,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哪一朝哪一代都不缺例子的,至於你說的侯君集,這小子的本事,那李二最清楚,放任他到地方上去,那不多久就是一禍害,說不準就是另一個王君廓,何況,我又在這裡任駐幽州的御史,梁道數跟侯家的關係那是扯不清道不明,真要把侯君集放幽州來,那這裡豈不成了侯家的後院了,李二其精如鬼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侯嶽駕著二郎腿,如今朝中的局勢他也算是看的較透了。
前不久李二命高士廉編寫《氏族志》,其目的,不外是提高皇權,而削弱關隴貴族門閥的影響力。
“也是。”小淘點點頭。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小淘打了個哈欠,今天衙門裡格外的靜,平日裡最吵鬧的小綠荷叫珠兒陪著午睡了,而小丑丫如今在藥堂學習,中午一般都不回來,她在外,一向都是男裝打扮,如今薊縣好些人都道,侯御史有一個俊俏的跟神人一樣的小公子,一些人更是常把自己漂亮的小女兒往衙門裡帶,那心思。弄得兩夫妻常常悶笑的肚子,侯嶽有時也感嘆,可惜了小丑丫不是兒子,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倒是較小寶哥來的沉穩。
“對了,怎麼今兒個一天,沒看到老四啊,平日他不是常常跟在你這個三哥身邊。”小淘問。
“跟我身邊幹什麼,學我一樣沒上進心,他今年秋要去參加科考,這會兒,我讓他跟在長史李玄道身邊,多學學,也多交交朋友,我如今這身份在這裡擺著,一般的人在我面前大氣都不敢出,說話做事都帶著面具似的,倒是懷念我做學士待詔時,跟著霍飛白兩個,吃酒,清談,跟著王績醉臥酒家,那時覺得唐人有一種灑脫。哪象現在,就好象混身拿了繩子綁的緊緊的似的,說話,做事都得端著架子。”侯嶽不無感慨的道,以他的性子,本是做不來御史的。
小淘笑道:“你如今倒是有做哥哥的樣子,怎麼事事都為四弟打算著,不過,四弟上回跟我閒聊時說過,其實他不想做官,覺得做官累。最大的願望就是買點田地,過收租子的生活,他之所以要做官,為了就是他娘,只要他當了官,玉夫人便能得個封號,那侯老爺扶她為正室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現在,你大哥大嫂硬卡著這事,私下裡,跟玉夫人鬧的很不痛快呢。”
“其實,玉夫人跟了爹這麼多年,也是經歷地苦難的,扶正也是應該。大哥大嫂管的太寬了。”侯嶽道。心裡卻想著,這人世間哪有盡如自己心思般過日子的?
兩人正說著,卻見門房的老衙役一溜小跑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侯嶽連忙坐正,在下面的差役前,不能失了威嚴。
“大人,外面有人找,說是大人家裡的人。“那老衙役說著,就遞上信。
侯嶽接過一看,是侯老爺給他的信,說是讓侯嶽接待一下他姑媽。侯嶽奇怪了,什麼時候又有個姑媽了?
原來年初時,太宗釋放宮女,而侯老爺子確實有一個的堂妹在宮裡當宮女,多年來一直沒有訊息,再加上大家族裡,親兄妹之間,尚有不太親近的,何況堂兄妹之間,那更是沒有多少親近的感覺,所以侯老爺子也就一直沒有跟侯嶽提及過。而這次侯嶽的這個姑媽也在釋放之例,只是如今侯家的老太君已然過逝,姑媽去了嫡宗,卻總覺得格格不入。前不久便來柳城投奔侯老爺子,侯老爺子倒是歡迎,可如今侯家是侯老大當家,那王玉嬌卻是有些看不上這姑媽,言語之間的冷落是少不掉的。
而這姑媽原來在宮裡是教導宮女的女官,本就是一個挺好強的人,也有一些脾氣,自然受不了小輩的冷落,便打算搬出來單過,侯老爺子過意不去,便想著老三一向好說話,性情也好,便寫了信,讓她來找侯嶽,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