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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不會做生意，真是觸人黴頭！」老頭見沒能把價錢壓下來，很是生氣，嘴裡也開始有些罵罵咧咧。

普通翻翻白眼，不再理會老頭兒，自己還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他不賣就算了。「欸？你給我等等，既然都秤了你必須得買！」老頭還不依不撓了。

「那行，五塊二。」普通照著秤上的價格說著，「不行！七塊！你看看那，這麼重，怎麼可能才五塊錢！」老頭兒開始耍賴了。

普通真的很想揍人，他抑制住了，然後推著板車就要走人，老頭兒眼疾手快攔在前面開始撒潑。

周圍漸漸有人開始圍過來對著普通指指點點，誰讓對方是個老人，而且還可憐不兮兮的。可普通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不買，誰也別想強迫他！

「怎麼回事？」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休閒服的男人擠了進來，「嘿嘿，熟人啊！」

普通抬頭，對眼前的男人沒什麼印象，「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名片還在嗎？」男人笑著看看普通。

這才恍然大悟，是那天那個給錢坐板車的特立獨行的男人。「出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麼？」男人倒是熱情。

老頭兒見普通好像來了幫手，腰板兒挺得更直，大聲的唧唧歪歪，男人皺皺眉，「行了，不就是一點錢麼，拿去！」大手一揮，一張十塊的票子扔了出去。

老頭兒一把接住，又看看普通，「哼」高傲的扭頭就走了，路人見沒了看頭，不一會兒也散開了。

普通看了男人一眼，沒有說話的推起把手走著，男人跟了上來，「你忘了那個老頭兒的廢紙。」他出聲提醒。

「那是你買的，跟我又沒有關係。」普通不冷不熱的陳述著，「喲呵，還跟我講這些，好吧，你不要算了。」男人笑嘻嘻的跟著普通。

走了好一段路，普通終於停了下來，「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叫李志，你叫什麼？」男人還是好脾氣的跟普通說話。

他就搞不懂了，那天不是還好好的麼，今天怎麼一見面就給自己冷臉色？難道是什麼地方惹到他了？李志摸摸下巴沒搞明白。

他這也算是想對了，普通跟他不熟，也很反感他這種甩錢幫他的行為，以為自己很有錢就了不起麼？再想到他那天的眼神，結合現在的這種殷勤，普通真的很難不感冒。

「問你呢，叫什麼？」李志有些不耐煩了，他可從來沒對誰這麼耐心過，這個男人真是，不過他沒有把這些表現出來，至少在外人看來還算是文質彬彬的。

「普通。」普通不想跟他多說，拉著板車，腳步變得更快。「普通？噗，哈哈，真是個好名字！」李志哈哈笑了起來，這個普通真有意思。

快到市場了，普通停了下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他先不耐煩了，這個男人老是跟著自己，嘻嘻哈哈的又不說話，像牛皮糖一樣，之前怎麼就沒發現？

李志摸摸鼻子，「不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嘛。」話說那天回了家，他偶爾也會想想這個男人，猛然回憶起那魁梧的身材，還真是有料。

眼饞的他最近經常出來也沒再碰上，不過今天真是走運，本來是打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想到卻碰上了。

李志勾勾嘴角，既然碰上了，他就不會再輕易讓他跑掉。「朋友？好吧，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你可以離開了嗎？」

李志一愣，忽而又笑了起來，這個普通還真是好玩，腦筋簡單，四肢發達啊。「既然是朋友了，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李志看普通歸心似箭的樣子，又想逗他玩。

不過普通幾乎沒有理他，「不行。」給予了直接的拒絕。既要你想跟，那我就跟你耗著，普通不走了，停了板車和李志對站著不動。

李志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的跟他一起玩，後來就有些抗不住了，他本就是個沒耐性的人，這天的冷風吹著，普通還好，他天天在外面跑走就習慣了。

可李志不一樣，什麼時候受過大冷天在外面傻站著的罪，他打了個寒戰，腦子一轉有了法子，於是笑嘻嘻的跟普通說著，「既然你今天不方便，那我下次再來好了，吶，」李志再次掏出一張名片，「這次記得拿好不要再掉咯。」塞進普通的上衣口袋，李志自以為瀟灑的朝普通擺擺手，一邊打著抖一邊離開了。

等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普通才轉身推著板車繼續前進，車上沒剩多少紙殼了，他去市場繞了一圈，又收了半車，才去了廢品站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