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魏遲樂此不疲地吻著他,笑容溫柔而又帶一縷奸猾,“別急,我給你……呵呵,嚴儼……”
“嗯?”
“你這裡沒有我大。”
“滾!啊……”
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強烈的快感過後,嚴儼軟倒在魏遲懷裡。
手指還黏在他身上上下愛撫,魏遲摟著嚴儼的腰在他身後曖昧地揉捏:“怎麼樣?”
“魏遲……”
“嗯?”
虛弱地掛在魏遲身上,嚴儼悄不可聞地開口:“去床上……”
完事後,魏遲擁著嚴儼溫柔地誘惑:“搬來和我一起住吧,為什麼非要租房子?”
過了許久,嚴儼才從迷離中清醒:“我不是一個人住。”
“咦?”
“還有阿綠。”
蹄膀就要和女友結婚了,阿三阿四說會搬去跟同鄉一起住。原本想,搬來和魏遲同住也沒什麼。結果,阿綠那倒楣孩子淚汪汪地跑來說,現在的房東要收回房子給兒子做婚房,他眼看就要露宿街頭。於是,心一熱,嚴儼出了個讓魏遲吐血三尺的主意:“我也要租房,我們一起吧。”
“就是這樣。”嚴儼語氣淡定地把來龍去脈說給魏遲聽。
魏遲的氣場頓時黑了。默默無語地咬牙切齒了一會兒,無奈的魏老闆掀被起身:“不說了,我去放熱水給你洗澡。”
等了很久,嚴儼一動不動。
魏遲關切地彎下腰探他的額頭:“怎麼了?”
目光幽怨地看著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明白的白痴,嚴儼狠狠地咬著被子:“你覺得,我現在能下床走路嗎?”
“為什麼?”呆呆地,白痴百思不得其解。
嚴儼吸氣再呼氣,冷冷地把視線射向他那張正在認真思考的臉:“我腰疼。”
除了腰,疼的更要命的是……
“哦……”魏遲恍然大悟。
心疼地低頭在他臉上親了又親,魏遲意猶未盡地舔著唇,笑嘻嘻地壓上嚴儼:“那就再做一次吧,機會難得。”
第8章
十二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昨天還在陽臺上鋪了一地冬衣棉被曬太陽,一轉眼到了半夜就鬼哭狼嚎地起風,第二天一早又是下雨又是飄雪,不把自己紮紮實實裹成一隻搖搖擺擺的企鵝就絕不敢出門。
元旦還沒來,店裡的夥計們就思鄉心切地盤算起該買什麼時候的火車票,好趕在大年三十前回家團圓。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這個城市的房價卻一天攀著一天往上漲,市場火爆得叫人咋舌。街頭那幾家房屋仲介天天人滿為患,生意好得讓自稱“沒有攀比心”的寬叔都眼紅。阿綠有個同鄉就在裡頭做業務員。他常來店裡剃頭,洗一個頭的時間接了無數的電話:“喂,張先生,我是Jerry,哎哎,你已經到了是吧?我就來,馬上到,馬上到。”
不接電話的時候,他就連比帶畫地跟身後的阿綠吹噓:“你看看,我忙死了。不是吹牛,是真忙,跑業務跑得腿都快斷了。你猜猜,今年這一年我掙了多少?”
阿綠低著頭專心地看他頭上白白的肥皂泡。他也不在乎,撐開手指,把手掌舉得連街對面都瞧得見:“這個數。嘿嘿……這還只是一部分。我們老闆說了,今年幹得不錯,過年前還會再發一筆獎金。開年後,他還要帶我們去外國旅遊。阿綠,你過年打算怎麼回家?又是火車?那多受罪啊,一車子人擠得跟水果罐頭似的。還得連夜守在車站買票,買不買得著還是一回事。天氣多冷啊,遭罪。我想好了,去訂機票,坐飛機。呵呵,人有錢了,就得好好享受享受不是?”
阿綠嘴裡答應著:“是嗎?哦,那挺好的。風光了呵,給你爹媽長臉了。”
回頭裝著拿毛巾的樣子走到嚴儼身邊,連肩膀都垮了:“嚴哥,我怎麼覺得心裡這麼不是滋味呢?”
嚴儼寬慰地拍了他一把:“別理他,你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什麼德性你不知道?”
那邊Jerry又大著嗓門和別人聊開了。穿著胸口彆著公司徽章的西服,打著藍黃相間的領帶,頭上還頂著一頭白花花的肥皂泡,他也不覺得寒磣,名片雪片似地到處撒。阿綠一個人站在小小的隔間裡嘀咕:還Jerry……呸,在我們那兒,誰不知道他小名叫耗子?”
結帳的時候,耗子滿店轉悠著要找阿綠。嚴儼有心站在他身後:“先生,還有事嗎?”
處事明顯比阿綠老練許多的男子立刻掛上了職業性的燦爛笑容:“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