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忽然不跑了,知道自己上當了,錢楓怎麼捨得死呢?他敢騙朕,死罪死罪!
這時錢楓忽然竄到了皇上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道:“草民該死,草民……”
皇上低頭看著錢楓,猛地踢了他一腳,“那你怎麼還不去死,不是要把自己燒死麼?”
錢楓揉了揉被皇上踢痛的腿,“皇上,草民不出此策,皇上怎麼會見草民?”
“朕不想再聽‘草民’兩個字了,你把燒房子當做兒戲,還要燒死你自己來威脅朕,你犯了死罪你知不知道?明日上午你和賈大胖一起上刑場吧,朕去給你們倆收屍!”
“皇上,你要真是很想殺人,那就砍我的頭吧,留下大胖好麼?大胖怎麼可能犯死罪,皇上你動腦子好好想一想成不成,你濫殺無辜還能睡得著覺麼?這可是昏君之所為,你要當明君,不能做昏君啊,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好好審理大胖的案子,不要把人命當草芥!”
錢楓磕著頭,還一口一個昏君的,皇上簡直要被他氣得吐血,他捂住心口,朝身後的人嚷道:“快,將他打入死牢,和賈大胖關在一起!”
“啊?皇上!皇上你……”錢楓起身來拽皇上的衣角,卻被幾個人衝上來將他拖了下去。
皇上見那頭的火已經被澆滅了,來人稟報說沒有傷亡,當時錢楓縱火時就已經讓人全都跑出去了。
皇上氣得胸口悶、心尖疼,又返回到皇后的寢宮裡來。
“皇上,你怎麼了,那個人燒死了麼?”皇后跑上來問。
皇上擺手道:“那個蠢貨沒燒死自己,不過朕已經讓人將他抓去死牢了。”
皇后忙給皇上揉著心口,“皇上,你別生氣,為這麼一位下賤草民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皇上喘著氣說:“賈大胖是蠢貨,他更是蠢貨,朕怎麼能被兩個蠢貨氣成這樣?熄燈,就寢!”
半個時辰後,錢楓被拖到了死牢,他終於和賈大胖見面了!
他不僅見到了賈大胖,還見到了惠兒和小殷山,原來他們一家三口是關在一起的。賈大胖見是錢楓來了,先是撲上去大哭了一陣,然後才問錢楓怎麼來京城了。
錢楓便把自己的遭遇都跟賈大胖說了。賈大胖和惠兒聽說錢楓竟然在皇宮裡縱火燒太監住的房子,他這簡直是不想活了呀,難怪會被打入死牢呢!
錢楓見賈大胖和惠兒、小殷山的衣裳都不髒,再仔細一聞,也不臭,這時他才放眼環顧這間死牢。
“大胖,這裡的死牢可比六扇門那裡的死牢要乾淨得多,前日我在那邊差點被臭氣給燻死了,腸子都快吐出來了,這裡怎麼看著都不像是死牢,有桌椅有油燈,喲,竟然還有床!”錢楓跑上去坐了坐,“挺舒服的嘛。”
賈大胖一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過來並排坐下,嘆道:“或許皇上不想讓我在死之前受太多苦吧。”
他看著自己的妻兒,再看著錢楓,忽然又泣不成聲,“錢楓,我才當幾個月的二品官,惠兒和殷山跟著我沒享到福,卻要跟著我一起去受死。他們是我的妻兒,受牽連也就罷了,如今又害得你也被關進來了,我這是作孽啊,你跟著我們一起死了,石榴和多多在家裡怎麼辦?”
賈大胖哭得一聲比一聲慘烈,惠兒也是淚流滿面,幸好小殷山還是小娃兒不懂事,此時在呼呼大睡,啥都不知道。
錢楓被他們哭得也紅了眼眶,特別是想到石榴和多多,他就不想死。可是已經打入死牢了,真的能不死麼?
“好了好了,大胖,咱們大老爺們哭啥?”
賈大胖一頭倒在錢楓的懷裡,“都死到臨頭了,能不哭麼?”
錢楓將他推開,他可不喜歡男人往他懷裡鑽,“咱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啊!”
“錢楓,你別異想天開了,這是死牢,能往哪裡逃?只能往死裡逃了!”賈大胖沉沉的身子又往錢楓的懷裡倒。
錢楓再次將他推開,爬到床底下看有沒有什麼出口,再來到鐵窗前拼命搖晃。
過了一會兒,一位獄卒端來飯菜,有酒有菜有肉,幾碗米飯還是香噴噴的。
賈大胖招呼著錢楓,“這是最後的晚餐,咱們趕緊吃了,再喝上幾杯,明日好上路了!”
錢楓卻一下將獄卒撲倒,搶下他懷裡的鑰匙,這是一大串鑰匙,上面掛著上百個,又沒有任何標記。錢楓壓著獄卒,厲聲問道:“哪個鑰匙是開外面的第一重門,哪個是開第二重門,你快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要了你的小命!”
這時賈大胖也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