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惡霸還沒自覺,憨厚地回答:“不是說扒了拖出去嗎?”
傅希言:“……”
他和電視劇裡不用眼神就能操控僕從進行復雜工作的主角中間,就差了個執行導演。
“給他一個從良的機會!”
郭平這下老實了,拎著褲頭縮在板凳上,不敢再耍滑頭,耷拉著眉眼道:“我是尉郭鄉人,跟著親戚來鎮上討生活,在醫館當學徒。那醫館黑心,我們學不到醫術不說,幾年下來,竟還倒欠了錢,是小神醫幫我還清了欠債。所以他讓我以他的身份去鎬京看診,我就同意了。”
周耿耿問:“只是贖了你你就同意了?”
郭平舔了舔嘴唇,訕笑道:“他承諾,只要我不露馬腳,回頭給我盤一家醫館。”
傅希言說:“你不懂醫術,如何看診?”
當年的事,他依稀有印象。傅家請名醫,為的不是肥胖,而是他真元無法聚集真氣的病症。當時郭平雖然沒有看好他,但表現不遜於宮中太醫,因此才沒有引起懷疑。
郭平說:“我就是照小神醫的吩咐,背的。”
傅希言一怔:“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的病案除了傅家,只有宮中太醫知道,鄢瑎遠在裴介鎮,如何預知?
這顯然就不是郭平能知道的了。
傅希言又問:“鄢瑎還說過什麼?”
郭平搖頭:“我回來之後,他就不在了。”
若非尋找公主來裴介鎮,他只怕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裡,不知李逵是李鬼。傅希言在心裡暗暗地把鄢瑎拉到楚光、楚少陽、三皇子都在的“危險人物群”。
郭平見他黑著臉不說話,不由忐忑,咬了咬牙,孤注一擲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公子的脈案。”
忠心、耿耿的目光頓時又危險起來。你水得連半桶都沒有,研究什麼研究!
傅希言也疑心他當自己小白鼠。
郭平忙道:“我不是瞎研究。我開醫館後,請了位大夫坐診,這麼多年下來,也學了七八成。只是大夫前兩年回家去了,我名聲不顯,才門前冷落。而且,我認識柳木莊的人。”
傅希言忍不住打斷他:“說重點。”
郭平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我是說,假如公子這些年還沒有治好的話,或許我能幫上一二。”
“怎麼說話的!”周耿耿以為傅希言找小神醫就是為了減肥,不由暴怒。治沒治好,不會用眼睛看嗎?這麼明顯的,還要“假如”嗎?
傅希言:“……”
周耿耿的耿耿,不是忠心耿耿的耿耿,而是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