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再說。”
“也好。”陳泰東四下看著,“這裡緊挨著鎮子口,有什麼事,我們也好馬上撤出去。”
佘採香抬眼看著陳泰東,有些緊張地問:“會出什麼事?”
陳泰東安慰她道:“我就這麼一說,你別太擔心了,沒什麼好可怕的,你始終記住吧,就我活了幾十年的經驗來說,這個世界上肯定沒鬼!”
話音剛落,他們跟前的那堆篝火的火焰突然間騰高,火焰直衝屋頂,但很快又落了下去,恢復了平靜。
屋內的人,除了在椅子上熟睡中的司空硯之外,都傻眼了,盯著那堆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佘採香嚥了口唾沫,扭頭看向門口的那座墓碑,立即上前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後將門關上,蜷縮在篝火旁邊。
馬菲看著刑術,刑術深吸一口氣,看著陳泰東。
陳泰東此時也很疑惑,不明白先前那火焰到底是因為偶然燒到了什麼東西變成那樣,還是?
陳泰東微微搖頭,低聲自語道:“不可能!”
馬菲盯著燃燒的篝火,往裡面加了一根板凳腿,問:“刑術,你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東西?”
刑術道:“我相信的確有無法解釋的事情存在,但不一定每件事都得往鬼神上面靠,大多數時候,都是人自己嚇唬自己。”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佘採香咬牙低聲道,她害怕那火焰又突然騰高,“抬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馬菲看了一眼佘採香,找了東西簡單掃了掃牆角,往那一靠,閉眼休息了。
刑術看著陳泰東,低聲道:“師叔,你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陳泰東點頭:“行,老人家覺少,我起來得也早,等我睡醒了,再來替你。”
刑術看著陳泰東簡單收拾睡下,這才從包裡取出杯子和咖啡,倒了礦泉水之後,將杯子放在火邊燒開,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提神的同時,也能讓自己驅驅寒。
因為白天長途跋涉的疲憊,刑術最終還是支撐不住,靠在一側牆壁閉上了雙眼,尋思著養養神,誰知道一閉上眼,便直接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刑術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看到一個人影開門走了出去,他下意識在屋內掃了一圈,發現原本在椅子上睡覺的司空硯不見了。
刑術立即清醒了,起身來,看著還冒著青煙已經熄滅的火堆,掃了一眼周圍熟睡中的眾人,搖了搖馬菲,可馬菲睡得很沉,只是抬手將他的手拿開,轉了個方向繼續睡。
無奈,刑術只得離開,去外面尋找不知何時離開的司空硯。
離開屋子的那一刻,刑術拿著手電往周圍照著,找著司空硯,低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奇怪了,這小子膽子那麼小,怎麼會大半夜跑出去?刑術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腦子中也同時閃回著司空硯所說的一切,包括馬菲、陳泰東曾經對他的那些回憶,再想到當年劉大誘騙劉先貴等人進山,還有後來劉苞谷創立邪教,誘使人們來這裡的一系列事情,腦子中萌發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司空硯也是為了誘騙他們來這裡?
不,怎麼可能,我們是偶然間找到劉先貴的飯店,因此才前往劉苞谷的別墅,遇到司空硯也是巧合,除非陳師叔與劉先貴、唐思蓉是一夥兒的,這個局才有可能完美,但那怎麼可能呢?刑術拿著手電,一邊找,一邊在黑暗中漸行漸遠。
走到主街的盡頭,刑術站在丁字路口,左右觀望著,不確定司空硯到底走的哪邊,只是先前隱約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這邊傳來。
“司空硯!”刑術四下看著,“喂,別玩了,趕緊出來,不要亂跑,會出事的。”
刑術喊了一陣,並未聽到任何人的回應,就在他有些拿捏不定要不要先去左邊那條路找找的時候,就看到左邊的路上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的高矮胖瘦和進鎮時候看到的那個幾乎一樣。
因為距離不算遠,刑術立即舉起手電照去,照去的那一瞬間,那人影再次突然間消失。
刑術這次是真的愣住了,想起當時佘採香和馬菲說在後面也看到了,於是猛地回頭看向自己身後,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果然也有一個黑影立在那,而且還在他轉身的剎那,突然間消失,與在鎮子口的情況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我不可能眼花的。刑術想了想,拔出匕首,朝著那邊大步快速跑去,跑到自己判斷那黑影出現的地方,左右四下找著,看著,但周圍的店鋪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