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看何桓手裡已經喝得差不多的紅酒跟旁邊一個侍應生說了一句,沒到一分鍾那人就換了一杯跟紅酒差不多顏色的果汁過來。
“少喝點酒。”於慎把果汁端給何桓,又囑咐道。
何桓覺得自己真的不需要別人這麼關心,不過有人在耳邊說一句聽起來感覺也不錯,接過果汁的時候臉上帶了點感激的笑。
於慎略點下巴,把何桓的酒杯給了侍應生,又說,“你要累了就去找個休息室休息,這些都是熟人來湊個場子。”
何桓離開酒會往旁邊休息間走,還沒開門就聽見裡面的吵架聲。揉了揉眼角,何桓還是決定進去,在門外都聽見聲音了也不知道吵個什麼能吵成這個樣子。
開啟門見著吵得有些天昏地暗的兩個人,何桓先喝了口果汁潤潤喉嚨才對郎臣說,“白蓮花,注意你的形象,這不是文德也不是湯氏。”
郎臣立馬閉嘴了,冷著一張臉找了張沙發坐著。湯文浩也收了話,看向何桓問,“你不是愛跟那些人說三道四,跑這來幹嘛?”
何桓理都不想理他,當初他愛說三道四為的是誰?合著他媽的做了那麼多,全都是喂的狗。
湯文浩見著兩個人都沒理他的打算,也只能出去了。剩下何桓看著郎臣無奈,“你說你這麼一在乎自己形象的人,非得回回跟他爭得臉紅耳赤的,傳出去多丟人。”
郎臣這會兒也平靜下來了,跟著何桓說,“我爸讓我結婚。”
“誰?”何桓問。
郎臣往上指了指,“還得算郎家高攀。”
何桓扶額了,郎臣喜歡湯文浩這事兒比王鑫喜歡楊榮輝的事還要人盡皆知,就這樣了還有人趕著把自己女兒往郎臣這塞,還是比郎家權勢重的,那當爹的跟自家女兒得有多大的仇才做得出這種事?不過再轉眼一想,郎臣是個雙,倒是不擔心結婚之後對自己老婆硬不起來。
“你們就為這事兒吵?”何桓問。
郎臣搖頭,“我想換了霍明曉的代言,換一個年輕點的,他不肯,最後吵到我要結婚這事兒上了。”
“他不讓你結婚?”何桓一臉詭異的問。
郎臣自嘲的笑了笑,“要他真有那想法我倒心裡好受些,他覺得他都沒結婚我也不該結婚。結了婚就不是哥們了,可你看他那樣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何桓樂了,“他這是在拖你下水?”
郎臣用手撐著腦袋,偏著頭跟何桓說,“才回來多久,我倒是懂為什麼你要讓我回來了。你說他在外面的那些人面前就那麼一正常樣子,怎麼在我倆面前就那麼不要臉了?我十七歲就告訴過他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就算了,我沒求著他喜歡,到現在我都三十幾了該結婚了吧,他居然說我在他之前結婚就是沒哥們義氣。這是義氣能解決的事情?”
“那你到底想不想結?”何桓問。
郎臣有些淡漠的說,“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是我堂哥放了話。當時接管文德的時候就他就有些不滿,要是這場婚事我要拒絕了後面肯定有的是麻煩。不說別的,就說想把文德做大都不太可能,這話是他親口說的。”
郎家現在全聽郎臣他堂兄的,要真是他發話郎臣倒是沒拒絕的實力,何況還拿著湯文浩的東西威脅這個從小把湯文浩當寶的人。
何桓無話可說了,想罵兩句湯文浩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可面前的人比他更瞭解那個混球。郎臣想著跟湯文浩耗,耗到那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也只能跟他在一起,可這途中偏偏生了變自己也無可奈何。
人一輩子,哪有可能什麼時候都順風順水,做事隨意,再大的家族再受寵其實要揹負的累贅就越多。
“何桓,愛一個人真的會累。”郎臣無奈的跟何桓說。
何桓只能跟著無奈的笑,不累他何至於讓郎臣回來,反正他是受不了了,也不在乎把郎臣弄回來對不起誰。當初是郎臣自己放話說何桓要是頂不住了就告訴他一聲讓他回來,何桓只是按約定做事。何況湯文浩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覺得是一無所有的自己當初把郎臣逼走的,現在他讓郎臣回來倒也沒見著郎臣有待見過他們誰。白蓮花是好,可問題人家白蓮花也是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一花兒,你再捧人家也不見得給你幾分好臉色。
兩個曾經和現在都愛過湯文浩的人在休息間裡坐到後來相對無言,該說的說完了也沒什麼好再說的,就湯某人那些行徑,說出來完全是給自己找堵。
最後是何桓的手機簡訊鈴聲響了,何桓開啟簡訊看,是於慎說快散場了讓他出去。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