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縫合,一直跟在於慎身邊的助理看見何桓來了鬆了一大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何桓也顧不得以前那些禮貌,冷著臉問。
助理見著何桓有些欲言又止,只是何桓那臉一沈下來給人的那一股子氣勢還是把人給唬到了,“於總今天中午的時候去應一個飯局,剛好在那邊碰到湯氏的湯總,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於總出來的時候腹部就中了一刀。”
何桓聽了這話冷呵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有些冷森的笑。
旁邊的助理看到何桓這表情也摸不準何桓在想什麼,看著何桓站在旁邊半天沒有吱聲,只能叫人,“何總監?”
何桓回過神來也只是冷淡的看了那助理一眼,用算得上是冷靜至極的語氣說,“你先回公司把於總今天必須要處理的檔案拿過來,讓下面的人能自己處理的就處理,不能的也儘量推到明天再說。還有,讓苟麗娜跟著過來。”
助理一點頭就急衝衝的走了,於慎每天要籤的檔案的確夠多。何況何桓是於慎的弟弟,這會兒於慎有事何桓出面有些事也能夠壓的住場面。
助理一走,整個手術室外面又是靜悄悄的一片,何桓盯著大門上方的急救燈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只是那一貫連沒人都習慣性帶著的微笑面具在這一刻似乎有些再也繃不住的跡象。
於慎被推出來的時候何桓並沒有著急,甚至還能冷靜的跟醫生詢問情況。在得知於慎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還能跟醫生微笑著說謝謝。
只是冷麵的醫生未必會給何桓面子,十分不屑的說了一聲,“笑得比哭還難看。”
看著錯身而過的醫生,何桓沒了言語,只是跟著進了於慎的單人病房。看著忙忙碌碌的醫護人員把人放到床上,打上吊針又匆匆出去,何桓這才仔細的看向於慎。
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極度蒼白,跟著以前本來有些偏健康的膚色完全是兩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的狀態。
麻醉的效果還沒散,何桓想伸手替於慎把快碰到吊針的被子拉開一點才看見自己伸出手指一直在抖。
何桓是想否認的,否認自己在害怕。他以為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卻不得不承認在跟著於慎的這些日子裡的的確確的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的存在。
和湯文浩在一起的時候不同,何桓跟湯文浩沒有太多的興趣愛好,所以就算住在一起過自己也會感覺到自己偶爾是一個人。可跟著於慎住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兩個人喜歡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做什麼都能在湊在一起。
這種不再孤單的感覺讓何桓一直有些抗拒,卻在不知不覺裡被那股溫暖所吸引。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
何桓收回了手,雙手交握著儘量阻止自己的手繼續抖下去,只是緊握了半天發現似乎效果不大。恰好這個時候有人打了手機過來,何桓看了看是郎臣就接了起來。
“什麼事?”何桓一開口就發現這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那音調裡似乎也有些顫音。
那端的郎臣估計也沒料到何桓變了聲,頓了好幾秒才問道,“你能不能來看看文浩。”
何桓聽到湯文浩的名字腦子裡的神經就開始突跳,握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青筋盡顯。只是何桓還是強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跟郎臣說,“我這會兒還有事。”
郎臣語氣裡有些急,“你就過來看一眼,或者在電話裡跟他說兩句話也可以。”
何桓垂下眼,近乎於冷漠的說,“郎臣,我哥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沒醒。”
電話那端的人一下子沈默了下來,在郎臣再開口之前,何桓自己先結束通話了電話。要是以何桓平時的冷靜他肯定會問郎臣,湯文浩跟於慎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親眼看著於慎現在這樣子,外加上醫生說的縫了三十幾針的傷口和被捅破的腸子,何桓已經完全不能冷靜下來。冷靜不下來想明明受傷的是於慎,為什麼湯文浩那邊似乎也出了問題。
掛了電話的何桓又抬眼去看於慎,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手發抖肯定是因為太冷的緣故所以還特地的伸進了衣服裡取暖,也不管這才什麼季節。
何桓一直閉著眼睛,直到聽見了有人進門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看了過去。
進來的是檢視的護士,見著於慎的吊針沒什麼問題也就跟何桓一點頭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全身坐在椅子上算得上是縮成一堆的何桓總算是覺得暖了那麼一點,伸出的手指也不再抖了,這才坐近了一些。
把一開始就要做的事情做好,何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