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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不愛就是不愛,假裝去愛只會傷害更多的人。”於慎只能給何桓這種答案。
何桓不可置否,在他那裡,愛情也好,親情也好,友情也罷最終都會化為一樣的感情的。就像他覺得孤獨了,但只要有一個陪在身邊,那個人所扮演的角色是那一種都無所謂,他都是能夠與之共渡一生的。所以有時候他不是很明白愛情親情友情有什麼差別,人都是害怕孤單的種族,他的野心也不大,那些感情只要一種就夠了。不像其他的人,什麼都想抓在手裡。單身家庭的環境讓他自小就知道他沒那個資格去要求那麼多,要是不懂得知足也只不過是讓自己難受。
何桓去文德簽字,湯文浩把他在文德的所有股份無償贈與給他。
簽字的時候湯文浩的私人律師也在,把該處理的處理完把人打發走了何桓才問郎臣,“怎麼回事?”
郎臣捏了捏鼻樑,跟何桓說,“前兩天那女人說想到文德來做,我沒讓,她找我堂哥哭了一場。”
郎臣說的是他的未婚妻,那個才二十二歲的小姑娘。據說是只看了郎臣的照片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再看資料就滿意得不得了。
“她說不定是真喜歡你,只是想靠你近一點,安排個空閒的職位給她也沒什麼。”何桓倒是不怎麼贊同郎臣讓湯文浩把股份給自己,要他覺得郎臣他未婚妻那一邊也許對郎家那些公司的興趣更大。
“不是這事,我喜歡湯文浩的事情有幾分熟的誰不知道,偏偏那女人喜歡我,你覺得他們家能容忍我給湯文浩做事?”郎臣問反問何桓。
何桓語塞,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的確是忍不下這些丟臉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湯文浩把文德給何桓,郎臣再管文德不過是看在何桓跟他大學四年校友的份上,他跟湯文浩多多少少避點嫌。讓郎臣放棄對湯文浩的執念怕是不怎麼可能,連自己家的產業都不去管的人就何桓一個電話就招了回來,要他不再希冀著跟湯文浩在一起行,但要他不管湯文浩那等於是叫他去死。
“湯文浩也是這個意思?”何桓問。
郎臣斯文的一笑,“他連湯氏都可以給你,只給文德這點又哪會心疼。”
何桓趕緊擺手,“你可別吃醋,這東西也不過蓋了一個我的名字,到時候原來是誰的還會是誰的。其實你要是真要跟那姑娘結婚,跟湯文浩斷得徹徹底底的才好。要不想,暗地裡弄點手段讓那姑娘斷了跟你的心思,湯文浩也不是不好解決的人。他不動你,你去動他就成,他又不能真把你怎麼樣。”
郎臣聽了何桓這話,失笑的搖頭,“何桓,他對著你能心軟不代表對著我也能心軟。何況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我要真做了,我這張臉還要不要。我能勉強任何人,都不能去勉強他。我是愛他,可我更在乎我跟他三十年的交情。”
話說到這何桓也勸不了什麼了,就郎臣這擔心這擔心那的性格拿不下湯文浩也許是必然。他們倆從小長到大,何桓還真不信郎臣把湯文浩怎麼了湯文浩能咬對方一口。他信任的人只有他們兩個,湯文浩沒蠢到每一個都撕破臉皮。
何桓帶著沈甸甸的檔案回了家,見著於慎乾脆順便把檔案讓他保管者。
“你惹這麻煩幹嘛?”於慎看了一遍檔案的內容有些不悅的問。
何桓坐在一邊,有些無奈的說,“郎臣非要讓我去,何況不要白不要,就當是湯文浩給的分手費了。”
有些事情於慎比何桓更清楚,郎臣他堂兄一直都不喜歡湯文浩,只是郎臣死咬著牙不鬆口讓郎家那些人有些無可奈何。這一次湯文浩把文德給何桓,何桓接了就證明肯定是郎臣的大哥做了點什麼。文德成了何桓的,郎家要拿文德逼郎臣或者是說郎臣未婚妻那方想幹點什麼都得把何桓拉下水,到時候於慎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說白了,就是想把自己拖下水幾方勢力互相平衡著好讓他能安穩的呆在文德做自己想做的事。
對於何桓到現在還偏向著湯文浩,於慎心裡氣歸氣可表面上也只能裝作不在意。他已經把人帶回來了,而且何桓能把這麼重要的檔案交給他就代表著何桓已經開始信任他。要是何桓能全心全意的依靠自己信任自己,就算是有點什麼麻煩於慎也是樂於解決的。
在半夜的時候,於慎又去了何桓的臥室。何桓一向沒有鎖臥室門的習慣,裡面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在。
在透著一絲光線的房間裡,於慎看了看睡得爛熟的何桓心裡稍為鬆了口氣。在退出了何桓的臥室之後,於慎去樓下的酒櫥裡拿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