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英……”

坎下，神女和澗樹踩著積雪爬上來。神女哭喊著：“爸爸！爸爸！我的爸爸呀！……”

澗樹也大喊著：“李大隊長！曹副大隊長！戰友們！我杜澗樹來回了……”

神女一爬上冰坎，就跪到羅巴身邊，撲到他懷裡痛哭。

澗樹爬上冰板，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舉起顫抖的右手向李天龍敬禮，哭泣著說：“李大隊長，你隊掉隊義工杜澗樹……前來報到，請指示！”

李天龍還禮後，噙著淚，說道：“請歸隊！”

第２４章　石蓮師伯（下）

澗樹向曹副大隊長敬禮後，和大家一一握手，擁抱。

陶小毛抱住澗樹，問道：“你是怎麼離開羅巴大叔的？”

澗樹說：“我的馬驚了，就這樣離開了羅巴大叔。幸虧神女，不，神女救了我。”

李天龍聽了，心裡一怔。他內疚地望著身負重傷的羅巴大哥，心如刀絞。他猛然蹲下，握住羅巴的大手，痛悔地哀求道：“羅巴大哥，我以前對你有誤會，曾一度以為是你故意把澗樹帶丟了。我錯了，請你一定原諒！”

羅巴吃力而欣慰地笑了，他微弱地說道：“牛奶誰都會喝，但真正能辨別摻水的牛奶，只有聖潔的天鵝。李大隊長，你既然洗掉眼裡的灰塵，就成了聖潔吉祥的天鵝，你就會飛越眼前的冰大坡，溶進五彩的紅霞。”

李天龍感激地說：“感謝你為我們探險隊所作的巨大貢獻，感謝你教育了我。羅巴大哥，你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的雄鷹啊！對了，你的女兒怎麼又叫神女又叫李神女？李神女，和我女兒的名字一模一樣！”

羅巴甜蜜地笑了。他慈愛地撫摸著神女李神女的蓬頭，對李天龍說：“有一件事，是我說的時候了。”

李天龍說：“羅巴大哥，你說吧！”

羅巴嚅動著嘴唇，輕輕地訴說起來：“那一個深夜，偷獵者張金牙帶人去襲擊鄂西森林管理局的醫療隊。

他們燒燬了醫療隊的許多帳篷，殺害了許多病員和醫務人員。我隨後趕去，看見一位女醫生躺在血泊裡呻吟，她的旁邊有個兩歲多的小女孩在哭泣。”

女醫生見我一人沒騎馬，又沒有兇器，便明白了我的身份，是一個餵馬的後勤人員。她呼喊著叫我過去，對我請求，要照顧好她的女兒。她還說，她的女兒名叫李神女，女兒的父親是森林管理局的一個巡邏隊長，叫李天龍……”

李天龍望著神女，似乎明白了什麼。

羅巴繼續說道：“我把那個小女孩藏到一個山洞，收為義女，每天給她送吃的，給她換了一身神農架高山草甸當地的服裝。兩個月以後，我把她接回了家，別人問我時，我就說是菩薩賜給我的神女。”

那段時間，張金牙等經常到螺圈套邊沿流竄偷獵。那天，幸虧你們趕來，解救了我，可七歲多的義女神女，卻離開了我……”

羅巴激動地對李神女說：“李神女，李大隊長是你真正的爸爸呀！”

李天龍和李神女驚異地相視著站了起來。

李天龍望著李神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竟是我日盼夜想的女兒呀！

李紅英淚眼打量著李天龍這副陌生的面孔：半年未剃的長髮蓬在皮帽下，一寸多長的黑鬍子連腮帶鬢，像個真正的野人。神女朦朧記得，自己是女醫生的女孩，怎麼成了羅巴的義女了呢？這種朦朧成了現實，她的確是李天龍的女兒啊！雖然，這不是她的真身，但人間的喜怒哀樂和真情厚誼，的確感動了她，使她受益不淺激動難忍。

神女哽咽地叫了聲：“爸爸！”撲到李天龍懷裡痛哭。

李天龍不禁淚水奪眶而出。

神女想到自己的身世，親生父母雕媽雕爹不認自己，此時真想人類李天龍是她真正的父親，羅巴是她的義父。

冰坡上，羅巴對澗樹說出了他的身世，更令澗樹驚訝不已。

生命垂危的羅巴斷斷續續地說：“我的好友杜澗樹，我把我的具體情況告訴你……，我出生在香溪河出口對岸的長江三峽高架河犀牛山，被人陷害誤入偷獵者的隊伍。我的愛人叫劉翠花，我離開家鄉的時候，她懷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果，你有機會到三峽犀牛山去，一定去找一找。記住，我的老家在三峽犀牛山，在香溪河出口長江南岸。”

澗樹點點頭，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的，還將和你一起回三峽家鄉。”

羅巴繼續說道：“後來良知的發現，我退出了偷獵者隊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