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早已作古,我何苦為難一個一直無辜的她,我憐惜她,心疼她,又有何不可,我沒忘,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我的親人。
我已做下了決定,便在一個月後,將她的身份昭告天下,並以最高的公主和親禮,將她嫁給越姜國未來的汗王,五世子堯俞。堯俞英俊不凡,雖有治國之才卻並不暴斂,溫潤如翩翩君子,我想,這樣的男子,該是能與她相匹的,這一切,只待我大婚過後,我便期待著,期待著她穿上最為華貴的公主服,在萬人朝拜之下,光明正大的喚我一聲,皇兄……
我沒有等到這一日。大婚之夜當我拿著喜秤挑開新娘的蓋頭,見著的,卻竟是她絕望含笑的容顏。
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她親手碾斷了我為她選好的路,孽根深種下,從此人間於我猶如修羅地獄,她帶著我,一路不歸,妄念嗔痴荒唐瘋癲,糾纏過後我並未解脫,反倒是無法放開手,我累了,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快要到了盡頭,便鬆了心念,由了自己,放不開便將她留下,不折手段的留住她,此生此世……
她仍然在我視線裡徘徊,人來人往中,她身著一身豔紅的嫁衣,倉皇的喊著沂桀的名字,我快步的追過去,牽住了她的手,“跟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筒子都很期待這一章,終於完成了,倒也不負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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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皇家,秘密
動身前往涪陵時,已經是入了深秋。
太皇太后果真對我這聊表“對皇家敬畏之意”一舉;感到十分的欣慰和寬心;我想,這也和沂丞在她面前的美言;少不得干係。原本我是要隨最後一批前往穆元軒太廟祈福的宮女一同隨行;結果剛好錯過了時間,便能與沂丞雋行湊在一路。
一切都向著預料的方向發展。
可臨行前沂寧對我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他說,我做了最正確,也是最錯誤的選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看向他,沂寧卻抿唇一笑;轉頭離開,道是,有一天我自會明白。
“昔妹妹,你緊緊的抱著這個包袱,是裡面裝了什麼有趣的玩意嗎?”雲蘇湊了過來左瞧右瞧,我方回過神來,怕她起了疑心,忙放鬆了些,對她一笑道,“不過是些尋常衣物用度罷了。”
“你可真節省。”雲蘇哈了口氣,“跟著瑞王爺出門,哪還愁沒人照料吃穿用度。”
我一笑,沒說什麼,我堅持不讓沂丞撥丫鬟出來隨伺,自然有我的道理。
雲蘇身邊的小丫鬟很有眼色的開啟了她備好的包袱,取出一個小紙包,裡面盡是蜜餞乾果等零嘴,雲蘇遞了過來讓我也嚐嚐,我不好拂了她的意,也笑著放了一顆嘴裡,雲蘇這又掀開了馬車的轎簾,往外探頭探腦的看,連身邊伺候她的兩個小丫鬟都笑了,待到她縮回了腦袋,我笑問,“怎麼樣,看到恭王的馬車了嗎?”被我這麼一問,雲蘇的臉蛋即刻起了紅暈,嘴上卻囔囔著道,“誰看他呀。不過是在馬車裡悶得慌,出去透透氣兒罷了。”說完想了想,又紅著臉補充說,“你們千萬別誤會!這次我跟著你們一同前去涪陵,也是為了和昔妹妹你一同去太廟祈福,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帶去,可不是為了別的……”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兩個丫鬟都竊竊的笑出了聲,雲蘇懊惱的橫了她們一眼,我心想,雲蘇這姑娘雖活潑開朗,卻一點不傻,這次沂禮欲回去自己的封地淮南,也與我們順路同行,雲蘇主動向太皇太后請命前往太廟,一來是為她老人家祈福,二來也是順了太皇太后和她自己的本意,正好與沂禮制造相處的機會。
“別的什麼?”我故意裝作不懂,壞壞的問了一句,雲蘇羞得滿臉通紅,湊過身來與我鬧作一團,我與她鬧了一會兒,也掀開了窗簾,悵然看著前方長長的車隊人馬,雋行,他聽見了我們的笑語嗎,隔著這樣遠的距離,該是聽不到吧,那我心中的苦楚呢,他又可知……罷了,我又想到哪裡去了,輕輕一聲嘆息,重新放下了窗簾,雲蘇饒是趣味的看著我道,“昔妹妹這是在看誰的馬車呢?”
我還沒說話,雲蘇身邊那個機靈的小丫鬟便搶了先的笑道,“那還能看誰,自然是瑞王爺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我是沂丞的準王妃,聽她們這樣說,我也只是苦苦的一笑而已,在她們眼裡,這笑容當是分外幸福的。
過了陽城,又穿過了六瑙河,三天後我們的馬隊便到達了涪陵的成縣。成縣上也正是漸臺行宮的所在,行宮邊坐落著沐園太廟,太廟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