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得很急,咚咚咚的聲音連我都聽得到,他撫住我的背哀聲道:“怎麼能與你無關,你是我娘子啊。”
我嗤笑出聲:“莫再說這些了,你放開我,我告訴你為什麼。”
他一把按住我腦袋:“不放。”
半張臉埋在他肩膀處,儘管這樣說話很費力,但我盡力放慢語速,使聲音聽起來清晰些:“好,那你就不要放,我還是可以說。華楠,我認真的告訴你,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他身子一抖,我怕他插嘴,趕緊接上:“並不是因為你有婚約,或者過去有過女人,而是你實在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你,我們兩個人的性格,習慣,想法,愛好都有很大的區別,你的個性太強,很難改變,我雖然懦弱,但也有自己的原則,如果硬要在一起,只怕會讓另一個人失去自我,我們和平的分開,你仍然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為了我來委屈自己,我也不需要為了猜你的心思而把自己搞的很煩,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他摟著我,從肩膀到手臂都在顫抖不止,嘴裡喃喃自語,我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於是繼續道:“你和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哼笑了一聲,“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能並行的兩個世界。”
他將嘴唇移到我耳側,顫聲道:“三毛,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我以沉默相對。
“為什麼……為什麼你在說分開的時候……可以……可以那麼冷靜?”他說話磕磕巴巴,語氣中帶了一抹不可置信。
聽到這句話,心臟的某處好象突然絲絲開始漏氣。這個問題,我……仍然以沉默相對。
“是謝姑娘嗎?”邊上突然有人問道。
我轉了頭,狐狸卻不放手,仍將我按的死緊,只好彆扭著腦袋道:“是的,我是。”
馬車頭前站了一士兵,抱拳道:“幸好姑娘沒走,皇上請姑娘回營去。”
我驚:“皇上?皇上……不是回京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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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回了那士兵的話,我用力掙扎起來。狐狸不說話也不鬆手,緊摟著我,任我瘋了似的掙脫,腳步拼命向後搓著,腿與他離了老遠,上半身還是難以挪動半分。旁邊有陌生人看著這一幕免費情景劇,不知道在作何想法。
一時又恨又急,我只得使出了老招數,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被我咬的一僵,手臂猶如鋼筋似的仍是不動。
我放聲大叫:“花姐!花姐快來啊!”
花葉從車中鑽出,一見我倆的造型就笑出聲來:“你倆這是練什麼功呢?”
我急迫:“花姐,他瘋了,你快把我弄出來,皇上在營裡,我要去見他。”
花葉晃過來,輕飄飄道:“阿楠,別鬧了。”
狐狸不作聲,機器般對我用著蠻力。
花葉一拍手:“我沒辦法,他只聽你的。”
那敷衍的態度分明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指望花葉是沒用的,她巴不得天天有好戲看。我想了半晌,放軟了身子,道:“華楠,放開我吧,我真有要緊事辦。”
他沉默。
“唔,”我斟酌語言,再緩下語氣,“見完了皇上我們再談談好麼?”
沉默。
說實話,我很累,姿勢彆扭,腰背生疼,被人抱著也是個體力活。他的執著讓我沒轍,無論好說賴說就是不放手,你能拿他怎麼樣?
“嗯,你能告訴我你師傅是怎麼同意你取消婚約的麼?”說些別的話題吧,希望他能冷靜些。
他終於動了,微微一震,手臂似緩了緩勁,口中嗯了一聲,卻沒答話。
“你騙我的是麼?根本沒取消,你又騙我?”
他猛搖頭:“不,沒有騙你,真的取消了。”
“那你告訴我師太怎麼會同意的?她不是堅持要你娶阿琪的麼?”
他又沉默了。
我扯了扯他腰側的衣服,笑道:“是我廢話了,明知你不會答我,又何必要問你。”他總是有那麼多不能告人的秘密,即使在追來求我原諒時仍不想說實話,山易改性難移,就這樣的狀況,我還要對他存什麼幻想?他還怎麼能希望我們繼續好下去?
心情愈發煩躁起來,我繼續掙扎:“你不累我都累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話剛說完,身子一鬆,他突然放開了我,蹙著眉,眼神裡飄著怨痛,用極低的聲音道:“我答應了師傅……”
我一愣:“什麼?”
他唇動吐出無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