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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說……我這樣你會恨……”

看著他裸著身子呆呼呼地坐在那裡,我竟突然想笑,硬忍住了道:“對,我恨!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了。”

他面無表情怔了半晌,掀了被子挪進來,將我摟在懷裡,輕道:“睡吧。”

貼著他胸膛的面板,聽到他還未平穩的心跳,我忽然覺得身子好軟,心也好軟,整個人像跳進了棉花堆裡,驟然爆湧出許多的歡喜,瞬間撲天蓋地全衝上了腦中,一個時辰前,我對他,還是擔心有餘,愛意不足,一個時辰後,我已決定要好好與他在一起。女人的感情經歷了肉體關係質的突變之後大起大落很奇怪麼?或者只有我這麼奇怪?與其說,謝三毛終是栽進了狐狸窩裡,不如說,狐狸終是栽進了謝三毛的心裡。

他不再說話,我也不再說話,閉著眼想著雜亂的心思,倏爾煩悶倏爾甜蜜,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麼,隨著他心跳的漸漸穩定,這驚心動魄連帶纏綿悱惻的一夜真的讓我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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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時候天就未亮,醒來之後,屋子裡又是黑濛濛的。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天,手向旁邊一探,狐狸已不在了,睡的時間太長,頭有些昏沉,我坐起身,喉嚨乾乾的,我摸上脖子,卻突然摸到了衣服。我的褻衣竟好好穿在身上……是他給我穿的?

穿好外衣,我開啟門,一眼便見花葉拎著個什麼東西在院中站著,臉有些燒,大姐若是知道我與狐狸發生了關係,不曉得會怎麼看我。恐怕又是一通嘲笑吧,但願狐狸不要亂說。

“大姐。”我左右看了看,沒見狐狸的影子。

花葉轉頭看向我,唉了一聲道:“你總算睡醒了,我們走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大姐為何不喊我一聲,我能醒的。”

花葉道:“阿楠不讓我喊你,他說你累了,要多睡一陣。”

我羞澀更甚,狐狸不會已經把我們的事說給她聽了吧。走近了才發現,花葉手裡拎了個包袱。這就要離開了麼?

“大姐,華楠呢?”

“他先出城去了,在城外等我們,你看看還有什麼沒拿,快拿了跟我走。”

我有些奇怪,狐狸為何要獨自出城,為何不帶著我們一起走?想著便問了出口:“華楠他……他怎麼不和我們一道啊?”

花葉好象有些不耐煩:“他自然有事,你快些吧,出了城再說。”

我看她表情煩躁,不敢再多問,忙道:“我沒什麼拿的,走吧。”

車還是昨天那輛,花葉趕車還未近城門,我就聽見車外有人高聲說話,撩簾欲看,花葉從腰間摸出一物,往臉上糊了幾下,回身道:“放下簾子,別出聲!”我驚詫望著她,瞬間竟已變了一個模樣,出了什麼事,為何要易容而行?

過城門不只我們一車,蘭州城內還有些走反百姓正在出城,來這裡時只需亮牌即可,可今天,守城士兵卻在一輛一輛車的檢查。

等待間隙,我從視窗已看見城門景象,許多士兵站在城門一側,一個將領模樣的人高聲大嗓說道:“就是此二人,你們拿著畫像,挨家挨戶給我搜!抓到勿殺,帶回去領賞!”

將領的話讓我心頭一緊,此二人,哪二人?莫不是王輔臣派人來捉狐狸和花葉了?怪不得花葉要換麵皮,原來早就知道了,心驚之餘又微微有些慶幸,狐狸幸好已出了城了,我相信憑他的本事,沒人能逮到他。

輪到我們過城門,一兵掀開簾子看了我幾眼,花葉咯咯笑道:“兵爺,不記得我了?昨夜我也回來過啊。”

那兵提著燈,仔細瞅瞅我,我靠在廂壁上一動不動,垂著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他又看看花葉,道:“怎麼今天還去看大夫麼?”

花葉道:“可不是嗎?我妹的腦暈症今天下午又犯了一次,我看秦邊那處的大夫治了許久也沒個起色,今日預備去定縣尋個醫術好些的。”

那兵對著我打量又打量,我緩緩扶上腦袋,皺起眉毛微嘆了一聲。花葉事先也不與我說好,突然冒出個暈眩症,幸好我剛剛沒和那士兵大眼瞪小眼。

終於,簾子放下了,花葉又與那人調侃了幾句,嬌笑了幾聲,之後一甩鞭子,“駕!”車子便奔出了城門。剛駛到甬道正中,就聽見身後紛亂腳步沓起,士兵呼喝不斷,搜城開始了。

屏住呼吸,聽著花葉急切甩鞭,一直奔了二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