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便只剩我和蘇格。
“人已經走了。”蘇格的聲音讓我回過神,我吶吶問道,“蘇格,你說宋公子這人是好是壞?”
“非好亦非壞。”蘇格清冷道。
“那你呢?”我轉向蘇格,緩聲道。
蘇格不禁一愣,繼而慵懶道:“你說呢?”
我笑笑:“我不知道。”
也許也和宋風卿一樣,也許
“吃得還真乾淨。”蘇格桃花眼眨眨,緩聲道。
倏然悟過來,胃翻攪一番,滿嘴都是魚肉味,“咧~~~~~~噁心。”
“汝兒,有時候,你還蠻可愛的。”蘇格不緊不慢,聲音清泉一般。
我瞪大眼睛詭異地看向蘇格:“你這算是調戲嗎?”
蘇格桃花眼又眨了眨,眼睫毛一扇又一扇的,水波流轉,不置一詞。
渾渾然然間,我石化了
這隻喜怒無常,變化多常,冰冷如無底洞還時不時來個冷笑話的蘇狐狸,絕對非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第二更。。。
33
33、花宛院 。。。
日夕之時,與我同去花宛院。
夫人,主子說不想去花宛院了。
蘇格讓肅風與我通一聲說不去,總覺得似乎和那馬車上的女人有關
是要跟熟人會晤嗎
日夕之時,黃昏降臨,夜色昏昏沉沉,美林城被染成一片朦朧。此時街上最是熱騰,人來人往,還有幾個孩童串跳人群之中唱著流傳於民間的歌謠。
上從儉,下浮華。
百姓樂,百姓憂。
逝將真男,樂彼蒼生。
逝將肆官,誰知永號?
真男二字讓我停步愣在街上,肩膀多次被撞皆無反應,幾個孩童們撞上了我,對我吐了吐舌頭,“笨蛋姐姐。”
肅蓮囔了幾聲,“去去。”孩童們扮了扮鬼臉,便嬉笑著串逃走了。
“肅蓮,‘真男’意為何人?”民謠的大意我是知道的,但還是作勢不經意問道。
“夫人可曾聽說過茲美人?”
我點了點頭,“知其人,但不知其事。”
“茲美人曾經是女帝的一個德厚寵妃,生前被朝廷百姓視為妖孽,死後被譽為天朝真男。京城的康祭廟有一座茲美人石像,據說當時結綵之時便是當今女帝親臨親手的。”
我垂眸,扶額低低地笑,“這生前和死後,可真諷刺。”
“屬下也這麼認為。”肅蓮嘆聲道。
“吶,肅蓮,蘇郎還是去了花宛院吧?”我不緊不慢道。
肅蓮愕然,咬了咬唇,低頭不語。
果然,人的表情最老實,一眼就能猜中,我在肅蓮額頭上敲了一記栗子,笑眯眯道:“反正是我自個要去的,這事無關你,走吧。”
“是。”肅蓮揉了揉額頭,定了定神,連忙跟上。
蘇狐狸,你若直接與我說你不去,我還不會猜到你定是去了花宛院,既然你假是無所謂地去,那我也順便無所謂地去溜一圈看看。
花宛院的晚上,硃紅大門兩側掛著大紅燈籠,兩個神情兇悍的女人分別站在大門邊側黑暗處。招攬客人的則是老哲,十足一夠味的老鴇樣,瞧見個客官,手裡捻著的秀絹子就往那個客官身上飄香去。
“哎呦瞧瞧,這不是金小姐嗎?”這不,手絹子往我身上來了。
我摸摸鼻子,邪笑道:“老哲,我又來光顧了。”
“金小姐昨日一沒來,奴家這的男兒們可都想煞您了。”不得不承認,老哲身形雖然微胖,但眼睛卻媚得很,眼睛稍微一眨,電力就十足得很。不過這話怎麼說得本姑娘像這裡的常客似的
餘光瞥了眼後頭,果然來這光顧的客官還很多,這麼看來我也不好在這與老哲磨太久,當下挨著老哲的耳朵,低語,“老哲,事有突變我便沒出城了。今下我家夫君與我鬧了彆扭竟跑這來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找便是。”
話落,老
33、花宛院 。。。
哲嬌嗔一句,“金小姐,您可真討厭。沒空陪就說沒空,還找什麼理由呢。”
我被他軟如骨地推開後,作勢自行退了一步,眯眼笑道,“偶爾聽聽琴看看舞,也當是修身養性。”
老哲對我會心一笑,我點了點頭,便與肅蓮進了硃紅大門,進了花宛院。
奇?今晚細看花宛院的做門生意,才發現這裡確實與其他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