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玄徹底誤會了他的意思。
幸好,總算還有個謝淼能聽懂隋塵的潛臺詞,即使替他解釋:“拜託,他只是覺得盛誕不怎麼提家人總是有理由的,所以也就不方便問啊。”解釋歸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邏輯,就算是身為他好兄弟的謝淼也很難苟同,“算了,你跟他這種愛情白痴說什麼,根本就是浪費精力。”
“愛情白痴?哪個愛情白痴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傷透女人心,他分明玩得很拽啊。”戚玄沒好氣地哼出不滿,斜睨了眼隋塵,諷道:“怎麼,你今晚不是要帶著女友去看秀嘛?難道那場釋出秀在這裡舉辦?”
“沒空。”是他有錯在先,隋塵只好一再忽視掉戚玄話中的刺,耐著性子回話。
“別說了,他心裡已經夠亂的了。這傢伙壓根不知道他和杜言言的事在國內鬧翻天了,一接到我的電話就立刻趕回國,而且是第一時間想要找盛誕去解釋清楚,誰會想到那頭小麋鹿發起狠來那麼幹脆,居然把家都給搬了,這也太扯了。〃
“這麼說,你和杜言言根本就沒有複合?”任森蹙了蹙眉,很快就從謝淼的話中捕捉到了重點。
“說來話長,先找到盛誕再說。”其中牽涉太多原因,隋塵顯然是帶著遮掩不想多談。
雖然看不慣他事到如今仍在故弄玄虛的態度,可是戚玄也沒辦法否認,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盛誕。再過幾天DP的那個廣告就要開拍了,和她合作的人又是隋塵,這傢伙該不會感情用事連自己的前途都想放棄吧。
想著,他煩躁瞥唇,看向謝淼:“她那個叫陸依絲的朋友還聯絡不上了嗎?”
“試過了,手機一直關機,我還打過電話去她公司,聽她同事說,她和老闆吵了架,辭職了。”
“”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戚玄抿唇癱坐在沙發上,再也想不出其他能獲取她訊息的渠道。
或許,他罵隋塵的那些話也該如數回敬給自己,自以為喜歡著她,可他對盛誕又瞭解多少?
“她那天晚上哭的那麼慘,會不會做什麼傻事”謝淼的話說到一半,就見身旁的隋塵突然緊張兮兮地抓起外套往門外衝,以為他是想起了什麼,“你去哪?”
“報警。”
他給出的回答簡潔明瞭,明顯的關心則亂嚷謝淼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喂喂,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好不好,浪費警力是可恥的。”
“要我放著自己女人的死活不管更可恥!”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謝淼實在很想笑。他終於承認了嗎?從”我們只是朋友“到”自己女人”,簡直是質的飛躍,可惜盛誕沒能在現場。
隋塵啟了啟唇,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任森的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也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在場所有目光齊刷刷地聚向了他,身為盛誕的經紀人,他也是僵硬著身體,懷抱一絲希翼掏出手機,當瞥見來電顯示上的陌生號碼後,他立刻接通了電話。
“喂,森哥嗎?是我。”
電話裡透出的聲音正是他所期待的,可當真正聽到時,任森一時又忘了反應,直到接觸到隋塵的視線後,他才回過神,衝著電話嚷開了:“你死到哪裡去了?!”
“我搬家的時候把手機摔壞了,明天就去買新的,等弄好了給你新號碼,我怕你們擔心,先報下平安,下個星期一要去DP公司談廣告是嗎,我會過去的,你不用讓保姆車來接我了。除了這個代言之外,我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其他工作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要半個月的休假可以嗎”
“你搬去哪了?”
“”電話那邊的聖誕語速很快,聽起來精神還不錯,直到這道不屬於森哥的聲音想起,她話音打住,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她認出他的聲音了,均勻的呼吸聲在隋塵耳邊迴響著,他卻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快,剛想再度開口要求她說話,手機那端的人搶先了一步。
“與你無關。”
這是一道彷彿帶著吸力的婚後嗓音,男人的嗓音。
隨即,電話被結束通話。
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回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電話裡傳來機械化的女聲。
“去你妹的無關!”這貨是誰?從哪冒出來的?盛誕的事和他有沒有關,憑什麼由這貨來決定?又憑什麼要用這種幸災樂禍的愉悅口吻跟他說話?!
鬍子剃得夠乾淨,髮型打理得夠清爽,眼眸中的疲態雖然掩不住但至少看起來不算太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