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睡著了?”
“我來抱她們回房吧!”朱平珏道。
“我來抱小小。”秋冀陽也說。
杜真和胡惟對看一眼,忙開了房門,就見梅香和蘭香兩人站在門前,便說了情況,吩咐她們回去拿兩件斗篷來。
梅香二人不解,不過仍是快步去了側妃房裡,取了兩件斗篷,還跟著寶親王及側妃二人。
她們兩是侍候小小的人,如何不知郡主房裡根本沒斗篷,只得上側妃房裡去取,正好寶親王醒了酒,正好要找兒子及秋冀陽,知曉兒子要抱月牙回房,他便過來抱女兒回房去。
胡惟和杜真二人忙跟他們兩行禮,寶親王見兒子已銀紅斗篷將月牙包得結實,小小也讓秋冀陽以天青色的斗篷包了起來,便上前將小小接過手。“你身上有傷在,我來吧!”
“是。”
“你們幾個就跟著來雙院,我有事要和你們幾個說。”
寶親王說完,便抱著女兒領先走回雙院去,將女兒安置下,將她交給梅香和蘭香兩人照顧,他和側妃一起回正房,西次間裡,已沏上了熱茶。
茶香輕緩的在空氣裡舒展開來,秋冀陽三個師兄弟見寶親王進屋來,起身見禮,寶親王讓他們坐,沒一會兒,朱平珏也掀簾進來。
寶親王待他全都坐定後才開口:“景山的賊窩與蘇家有關連。”
“爹是查到什麼了?還是……”
“幾個小山寨都是互通有無的,天龍寨的人一開打,幾個小寨竟聯合起來。”秋冀陽喝了口茶道。
“蘇家這位二叔公還真是很忙啊!”朱平珏語帶嘲諷的道。
“一直就有傳言,蘇進當年與山賊勾串,專做皮貨山產買賣起家的,只不過他們行事低調,尤其從蘇進舉家遷至京城之後,就一直對二兒子蘇健避而不談,對外只說二兒子生性頑劣,自小在關外遊蕩,甚少歸家,無人知曉,蘇健是蘇家的一個暗棋,其實他隱在京裡。”寶親王道。
“蘇達死後,家主傳給長子蘇千遠,但其實大部分的事情是蘇健在計劃盤算的,尤其是蘇家貨源,全是由他在操控的。”秋冀陽接著說。
“這蘇家的生意難道都是來路不明的貨?”
“有些是,有些不是。”
“蘇家生意做得這麼大,野心當真不小。”
“利之所趨本也無錯,他們原本的套路,就是佔地為王,經過的行商搶個三成,他們就賺了,待那條路名聲臭了,沒有貨商敢經過,他們便換地方故計重施一番。”
“這回踢了鐵板,因為景陽寨獨大,霸虎及天龍兩寨在景陽寨寨主年紀日大之際竄了上來,使得蘇家的老技兩不奏效,他們便積極挑撥,想要這兩寨同歸於盡,又積極說動景陽寨的人被招安,如此一來,景山的路通了,客商多起來,他們才有機會下手。”秋冀陽把這幾天彙集到的訊息全說了,胡惟和杜真兩個自然知道蘇家是何人。
朱平珏搖搖頭:“我原以為蘇家的生意做不出京城,如此看來,不是做不出去,而是不能做得太醒目。”
天龍寨想要趁勢而起,卻沒料到意外發現這幾個小山寨竟然連手,反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二當主一病不起,天龍寨原就全靠這二當家一個人,四當家之前與霸虎寨的人一同就逮,二當家重病,大當家與三當家兩個人捉襟見肘,只得向寶親王投誠。
寶親王得知此事,便有些為難了,蘇家在背後操控景山上幾個小山寨的事要讓紀建興知情嗎?還是就讓此事揭過,不將蘇家牽扯進來。
“紀建興這個人是個不錯的官。”寶親王皺起眉頭,左手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秋冀陽和朱平珏見狀對看一眼,朱平珏道:“爹的意思是不將蘇家的事揭開來?”
“至少現在不要。”寶親王揚起眼看兒子一眼。“本來我就頗看好此人,想不到他竟娶了蘇家女,這幾天看下來,紀夫人與蘇家的關係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密切。”
“他看上了朱明珠。”秋冀陽淡淡一句,惹來朱平珏的一個白眼。
“哦?”寶親王頗感興趣的看向秋冀陽。
“似乎婚後陪紀夫人去拜訪親王妃時,見到了朱明珠,從那之後,他做了許多昏頭的事。”
“什麼樣昏頭的事?”寶親王感興趣的事讓其它幾個人有點無言,他們不是應該談如何處理山賊的事嗎?
“紀大人家中原是販賣海外來的異國之物,可是幾年前其父亡,大哥經營不善,他苦讀之餘還努力經營生意,竟讓他將生意做了起來。他對朱明珠鍾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