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入宮為妃?”喬木微微坐直了身子,“你不是喜歡你的大表哥嗎,這會兒又不喜歡了?”
“我喜歡他又有何用,也抵不過他對親孃的百依百順。看著我被他娘欺負,他一個屁也不敢放。”她諷笑。
“我為何要幫你呢,給我一個理由。”
上官翠羽垂著頭,緊張的手心沁汗,少頃慢慢抬起頭看著喬木:“你還記得兩年前你阿爹被打的事情嗎?”
“記得呀,且記憶尤深,彷彿就發生在昨日呢,你來求我竟還在我跟前提起此事?”喬木深覺自己一番“高貴冷豔”作態對她沒起啥作用,在心裡不禁嘀咕開了,難不成“冷豔高貴”啥的都是看人的,她瞧著楚言那廝玩這一手“冷豔高貴”的時候,那是很高不可攀的呀。
“那你可知,此事不是我一個人辦的,在這裡頭我那親姑母,於子歸的親孃才是主謀,是她暗示我去做的,她那人吝嗇成性,雁過拔毛,看見你在她家門口擺攤,自覺影響了自家生意,這才找人砸了你那肉粥攤子,把你阿爹教訓了一頓。”
“有何證據,空口白牙,我可不信。”喬木心念一動。
“我、我沒有證據。不過,我姑母身邊的花姑姑可以作證,但是兩年前花姑姑就已經離開於家了,聽曾經服侍過花姑姑的小丫頭說,花姑姑要去王府謀生,但卻不知是去了長平王府還是鳳王府。”
“姓花?鳳王府的確有一位花管事,你說的那位花姑姑長相為人如何?”
“素來嚴謹,行退有度,不苟言笑,相貌……額頭上大約有一指長的傷疤。”上官翠羽忙道。
是她?喬木摸索起下唇思慮起來,片刻之後問道:“兩年前那位花姑姑為何離開於家?”
上官翠羽搖頭:“不知。我只知道花姑姑離開那日,我那吝嗇鬼姑母拿出一百貫錢來挽留她,她拒辭不受,鐵了心要走,因這位花姑姑的身契早就到期了,我姑母挽留不得只得放她離開。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打你阿爹那件事我不過是幫兇,主謀另有其人,你要是沒能力報仇就當我白說算了。”
“你也不需激我,你激我也無用,我自有判斷。你先回去吧,放心,那位花鳥使劉公公這幾天也走不了。”喬木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道:“想入宮為妃啊,我瞧著你的姿色也可,只要你能得了皇帝的寵愛想晉升也不是不可能,只不知你可有那份心計?”
“那你有嗎?”上官翠羽緊繃著身子,輕聲道。
喬木一怔,整個人都窩進椅子裡,手摸著糰子的小耳朵,淡笑道:“心計這東西,被逼急了誰沒有?”
上官翠羽呵呵諷笑:“我瞧你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要不然,你怎會短短兩年就勾上了一個王爺。”
喬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有何不好嗎,瞧瞧你,不也上趕著去給昏君當妃子嗎。”
“是啊,有何不好呢,人活著,就是要往上走的,我們倒是想學流水戀落花,奈何,天不從人願。側妃娘娘,告辭了,我希望你能把我推薦給花鳥使,我能不能……算了,我明日再來找你好嗎?”她欲言又止,最後殷切的看著喬木。
“揚州首富家的女孩想入宮為妃還不容易?你怎想著來求我?咱們的關係,你就不怕我奚落你啊。”
“我也不瞞你,我那位好姑母把我得罪狠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我一朝得勢。”上官翠羽從地上起來,向喬木點頭行禮:“你問我怕不怕被你奚落,我怕,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你再打一頓耳光的準備,然而,當我再看見你時,就算你不奚落我,我亦感覺無地自容。”
“告辭。”她再行一禮,緩緩後退,開門離去。
喬木失笑,抱起糰子跟他道:“哎呀,誰都想往上爬啊。是吧,楚承九。”
“阿孃,爬什麼啊。”糰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小腦袋在喬木懷裡蹭蹭,糯糯道。
“沒什麼,你呀,我估摸著只需要爬上一個階梯就行了,就萬萬人之上了。”喬木拿鼻子蹭蹭小東西的鼻頭,嬌寵道。
“爬啊爬。”糰子撒嬌的親喬木一口。
“對,爬啊爬。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
開啟門時,顧美娘正端著一碟點心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讓喬木釋然,再度抱了抱她,笑道:“阿孃,以後要記得相信我啊,你們是我在這個世上僅有的牽掛之一,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們。但前提是不要讓我傷心好嗎?”
顧美娘眼眶一酸哽咽起來。
喬木只是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阿孃記得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