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但是喬木,你不行,你是一個好好的姑娘,聽媽媽的話,走吧,就是去討飯也比呆在家裡強,你那個爹,他不是人,連你的妹妹她都賣呀。
媽媽,我恨他,我恨不得立即就弄死他,媽媽,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那些封存的記憶,又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衝出牢籠,夏喬木莞爾的面容上,淚痕斑斑,而她卻不知道,只以為自己笑的很甜美,甜美的外表裡面,那顆腐爛的心被自己白皙的面板包裹的很好,誰也看不見。
“大郎君。奴婢……”黑痣丫頭驀地住了嘴,心中惱恨剛才自己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兒被她所仰慕的人看見。
“大郎君,奴就告訴您,夏喬木又來了,您還偏偏湊上來,這讓她看見您,還不又要死皮賴臉的黏上來啊。”
“怎麼把人弄傷了。”背手在後的男子面色難看的道。
他倒不是心疼這個夏喬木,而是怕她以此為藉口,賴定了他。
這女子……他心內厭煩,早上到藥行裡找他,下午又到他家門口等他,口口聲聲說要自己娶她,他更厭惡她看自己的目光,那飢渴的樣子,活像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這女子是一點矜持都沒有,到底是村姑,野性難馴,如此的她,到底當不得於家的大少夫人,還是遵從了母親的意思,這婚必須退。
到時,多給她幾貫錢彌補就是了。
只是她剛才的眼神……堅韌鋒利的像刀子,那樣的清明,竟不似以往了。
“眾位街坊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一直在門口觀望的管家見大郎君回來,忙出來驅趕人群。
拱手作揖道:“大郎君,您回來了,午膳早早就備好了,夫人正等著您。”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人弄傷了。”他指著木樁上的血跡,問道。
“是這樣的,大郎君。”管家一五一十的相告,且道:“咱們門口原來有一株楊樹,夫人不喜歡,想種上一棵桂花,奴今兒個早上才剛剛讓人鋸了,誰承想,辦事的小廝們沒長眼,一扔就把夏娘子給扔到那木樁上了,就那麼巧的磕著腦袋了,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是好好的嗎,村子裡出來的,耐摔打,粗養上幾天也就好了,大郎君莫要煩惱。”
天地變換了,夏喬木坐在地上,倚著木樁想了好一會兒,覺得給自己的緩衝時間夠了,便拍拍屁股爬起來,掃向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那面目端正,眉眼清朗的男子臉上道:“我家在哪裡,麻煩請告之。”
一來就被責難,被牽扯到什麼退親裡,顯然的,自己穿越過來的這女子,是個有家的,用上穿越界的專有名詞,是為魂穿吧。
“夏喬木,你這又是玩的哪一齣,要是欲擒故縱,我勸你啊就省省,我們大郎君才不會看上你,你想鵲登枝頭變鳳凰啊,別做夢了,你要是還要一點臉面呢就趕緊的回家去吧。”跟著那男人的小廝撇了撇嘴,蔑視道:“耍的什麼心眼子,還問我們大郎君自己家在哪裡,你自己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啊,你還以為自己是官家千金啊,早十幾年前就不是了,你家在集賢坊第二位,可惜啊,現在已經易主了。”
被這小廝連諷刺帶打擊,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夏喬木不與那小廝計較,直接看著那男子道:“我不管你與以前的夏喬木之間是什麼恩怨,從今往後,我就是夏喬木,至於你們說的退親……”
夏喬木猛然上前,一把抓住這男子的手,秀氣的鼻子在他身上一聞,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這味道是不錯,她不討厭,然而,這男人卻惡劣,她沒有興趣。
“滾!”於子歸一把推開夏喬木,厭惡之情明晃晃掛在臉上。“我還以為你剛才想清楚了,沒想到,哼,狗改不了吃屎!馬上給我滾!”
夏喬木頭暈目眩,踉蹌一步退後,看著那奴婢、小廝,婆子像衛護大姑娘貞操一樣的看護著那男子,夏喬木嗤笑一聲,妖嬈的眉眼上挑,冷睨著他道:“像你這種指望著別人保護的男人,我厭棄。就是你送上門來給我,我也不要。”
“你懂官話?”於子歸緊蹙的眉尾下沉,對今日的夏喬木充滿疑惑。
“嗬,總算能讓我聽懂完整的一句話了。”
於子歸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奴婢、小廝,走上前一步,不悅道:“我從沒指望著別人保護我。是你這女子太過放蕩,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對自己圍追堵截,於子歸真懷疑,農家不是有很多活兒要幹嘛,這夏喬木怎麼就那麼閒!
“放蕩?”夏喬木嗤笑,“一個古代女子能放蕩到哪裡去,你知道什麼是放蕩嗎?我讓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