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並沒有那個意思,妾只是想告訴王爺,妾並非無所依仗的孤女,還請王爺給妾身留足一個王妃該有的尊榮!”孟麗娘深吸一口氣,猛的抬頭看向閉目假睡的喬木,又冷冷看向楚言,“此女既非朝廷賜封,便不是在皇族家譜上留下名字的側妃,還請王爺遵從規矩,莫要尊稱她為側妃,若王爺真捨不得這位妹妹受苦還請王爺寫了賜封文書上稟聖上,一切依著規矩來!”
“王妃果真是京城孟家教養出來最知規矩的名門貴女,深得寡人之心,故寡人請王妃為寡人建設佛堂,為寡人祈福,王妃你看如何?”他冷眸若冰,淡淡掃向孟麗娘。
“鳳王,您這是何意,妾身並未有過錯,您不能將妾打入冷院。”她驚慌錯步,身子顫抖不能自已。
楚言見她如此方寸大亂,他卻揚唇一笑,惡劣道:“王妃嚴重了,寡人不過是要求王妃為寡人常常祈福,並未限制王妃的自由,何來打入冷院一說呢。罷了,王妃回去吧,記住,這鳳王府是寡人說了算,王妃還是安分點好。”
喬木透過楚言的肩膀看過去,見那王妃面目漲紅,身子抖如風中的蛛網,可憐她道:“她到底是如何惹了你,讓你如此對人家,瞧她可憐的,我都不忍心了。”
“你倒是有憐香惜玉之心。”楚言冷諷她道。
“沒有,妾怎會同情敵人呢,妾和王爺絕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喬木嬌笑拍馬。
見主子二人旁若無人一問一答,嬌聲燕語的,推著輪椅的安山只當自己不存在,步伐邁的那叫一個穩定自然。
“王妃,王爺不待見咱們,咱們以後要怎麼辦啊。”孟麗孃的另一個貼身侍女叢綠苦著臉道。
孟麗娘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往他二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總會有辦法打破僵局的,我們去看看綺紅。”
“是,王妃。”叢綠重新打起精神道。
正堂臥房,沒了外人,楚言自輪椅上站了起來往榻上走去。
糰子把這看在眼裡,小腦袋一歪就問道:“父王好奇怪,一會兒被安山叔叔推著走,一會兒自己走,哦,糰子知道了,父王是懶蟲!是不是二姐,糰子說的對不對。”
喬木一笑,道:“對,某人就是懶蟲,這麼大了還要人推著走。”
“你此時不告知他真相更待何時,不要以為在轎子裡寡人是嚇唬你。”他把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輕斥道。
“糰子還小,等他再大一些我一定會告訴他的,你別逼他好不好。”喬木湊到他跟前,扯扯他雪白的袖子道。
他揮袖推開喬木,對糰子道:“過來。”
“父王。”小傢伙歡快的撲過來,哼哧哼哧就爬上塌。
“知道你生母是誰嗎?”他直接道。
“當然是阿孃啊。”小傢伙肯定的道。
“你不要逼他,等他再長大一點就知道了。”喬木急道。
“愚蠢。”他冷斥了一聲,繼續問道:“告訴父王她是誰。”
“是二姐呀,父王你好笨。”
“不,她是你的生母,記住,以後叫她阿孃。”他冷著臉,極為肅然的道。
“我和他說吧。”喬木不忍他把糰子問的傻愣傻愣的,踢了鞋子上塌,跪在糰子身邊,與他面地面就像朋友一樣對話道:“糰子,二姐對你好嗎?”
“好!”糰子大聲道,他以為喬木又要和他玩誰最好的遊戲。
“那糰子喜歡二姐嗎?”
“喜歡!糰子最喜歡二姐了。”
楚言坐在一旁看著,見她對糰子的教養方式並不似長輩對晚輩,而像是朋友對知己的樣子,心中略奇,靜靜聆聽他們母子的對話。
“那如果二姐對糰子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糰子還會原諒二姐嗎?”喬木緊張的雙手緊握,一瞬一瞬的看著他。
“善意的?”糰子不大懂。
“就是,嗯,如果糰子吃多了蟹黃包會肚子疼,二姐就會騙糰子說今天的蟹黃包都賣完了。”喬木努力措辭簡單,努力將傷害降到最低。
“哦!原來二姐一直都在騙糰子,糰子要生氣了!”小傢伙撅著嘴把腦袋一扭,氣嘟嘟的道。
喬木趕緊輕輕的把小傢伙的腦袋給掰回來,越發輕聲細語道:“好糰子,你可不要不理二姐呀,二姐會做好多好吃的,如果糰子不喜歡二姐了,二姐就會很傷心,然後糰子就沒有奶窩窩吃了,也沒有蟹黃包吃了,早晨還沒有嫩嫩的滑滑的紅豆雙皮奶吃。”
“你都是這麼縱容他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