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葉再度哄著,微微抿起的唇線,噙著一抹寒。他抱著懷裡的女子飛身上樓,那一道絕豔的身影,如同掠過天際的彩虹,留在皚皚的雪中,異常亮眼。
身後,不起眼的牆壁陰影處,一抹白色的衣角,悄然露了片刻,又縮回。
看他們金童玉女般的快樂與幸福,男的如一團火,女的柔情似水,他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嗎?
存了心事,男人目送著兩人上樓,終於等到看不見了,這才抿了唇,轉身走回。
她的身邊,有花千葉照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
太子府,德福帶了聖旨來,皇上半夜遇刺,務必捉命刺客。
南明玄看一眼,便扔到了一旁,淡淡道,“本宮知道了!”
抬手,取了一杯茶,明顯的意思,是在趕人。
德福愣住,“可是太子殿下,皇上還說了……”
“他說什麼,本宮知道。”
斬釘截鐵,打落他的話落,南明玄眼底的寒,比外面的雪更冷。
德福無奈,告辭離去,南明玄沉冷的目光,嘲諷的眯起。
自作孽,不可活!
“主子……我打聽到了。”
福寶推了門進來,將自己打聽到訊息說出來,“主子,昨夜刺客,確實是從摘星樓出去的。皇宮死了四名影衛,皇上受驚,龍顏大怒。”
說起這事,福寶隱隱有些興奮,又有些憤概。
這還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那一天,那一場無聲的肅殺,他剛巧沒有跟著主子,可後來聽到的情況,卻差點讓他暴走。
楚姑娘那樣的人,怎麼就不配為主子生兒育女了?
那皇帝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說是摘星樓派人行刺聖駕,有證據嗎?”
南明玄挑眉,聲線極冷。
那一場的錐心刺骨,使他真正的變了一個人。
從最初的神采奕奕,絕世男子,變成了如今的沉默寡言,清寒冷戾。
身週三尺之內,生人勿近!
福寶打個寒戰,暗暗叫苦,他也是聽人稟報的,哪裡知道有沒有證據?
硬著頭皮道,“沒有證據……”
說音未落,南明玄一聲冷哼,“沒證據也敢亂說,本宮養你們,是養了一群豬嗎?”
茶杯拍在桌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溢。
福寶唯唯喏喏低了頭,半分不敢回話,等到他一直覺得沒動靜,悄悄抬頭時,眼前已然空無一人。
南明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哎喲娘呀,可嚇死我了!”
稍待片刻之後,福寶拍著胸脯坐地,終於覺得自己還活著。
“主子心情不好,你小心著點。”
流水站在門口,抱胸看他,唇角勾起的苦笑,也不比福寶少,“自從上次,從摘星樓回來,主子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聽說楚姑娘落胎了……真是可惜了,已經成形的娃兒了,聽說,還是個小公子呢!”
說起這事,流水一陣唏噓,特別的感到惋惜,福寶抹了把汗,也介面,“可不是呢!也不知道這楚姑娘怎麼回事……你說她現在,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那些前塵往事,她能不能想起來呢?”
手指搓著下巴,想著楚姑娘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太多的個例了。
包括南明澈下毒,她能平安活到現在,又包括數次的突然昏睡,還能完好無損的醒來,或許這一次,楚姑娘也能平安無事呢?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楚姑娘這一次,她是誰都記得啊,就偏偏把我們給忘得光光了。”流水嘆氣,“多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多的磨難了?”
這一聲氣嘆的,非常無奈,又滿是惆悵。
“噓!”
福寶突然警惕,流水立即住嘴,回首處,餘光一道白色衣角,翩然離去。
兩個相視,俱都無語:“是主子。”
明明愛著,卻偏要冷漠,這要怪得了誰?
時間一天天過去,皇宮的刺殺案,始終沒有證據表明是摘星樓所為,一切的疑慮,都如同之前的鬼節命案一樣,被南明玄高高掛起,不再問津。
而至於那四名,被刺殺死亡的皇宮影衛,南明玄只有一句評價:死有餘辜!
這意思,也是恨毒了他的父皇吧?
時間張牙舞爪,光陰流水似箭。
轉眼間,隆冬即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