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笑聲,雄四揮手下令,城防軍立即從中讓出一條道路。
劉十九緩緩來到了陣前笑道。
“黑小子,幹得不錯,沒有枉費本王的一番教導,兵者詭道也,講信用的都去見鬼了,哈哈……”
聽到黑小子,雄四的臉更黑了,不過能得到劉十九的誇獎,他還是由衷的高興。
因為這幾日的相處,讓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少年。
明明比他年歲要小,卻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彷彿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還不是讓他震驚的,最讓他震驚的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做事一定思慮再三,所以不會去幹沒有把握的事。
可這少年彷彿就是一個謎,他既老成持重,也隨心所欲,雖然身為帝王,卻想幹就幹,無所顧忌。
這點雄四雖然看不懂,但卻讓他十分佩服。
“劉十九,你用何種妖法哄騙了陛下,你這個妖人……”
劉十九沒有理會雄四複雜的眼神,更沒有搭理祿伯的謾罵,而是對著雄五點了點頭。
雄五見狀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此時東方已經破曉,蒼白色的光足以讓眾人看到這是一塊黃金色的令牌。
“城防軍的將士,這是汗王令,雄七違背汗王批文,助紂為虐,如今已被擒獲。”
“這位是燕王殿下,是我們蠻熊族與天狼族還有北涼結盟的盟主,燕王殿下念在你們不知情,現在投降可贖你們無罪。”
邊防軍聽罷,大部分還在猶猶豫豫,處在觀望狀態,
祿伯見狀大喊道。
“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汗王令是假的,南夫人才是大汗真正信任的人,南夫人才能代表大汗,他們一定是脅迫了大汗。”
“你們不要上當,隨我衝殺進去,救出南夫人,在回蠻熊族救大汗……”
見邊防軍更加猶豫,劉十九淡淡一笑,跳下馬,抓起昏過去的雄七,左右各掄了一個大嘴巴子。
雄七悠悠轉醒,剛睜開眼,便見劉十九拿著長劍對準了他的咽喉。
“雄七,一路走好,下輩子把眼睛放亮點,不要在招惹本王的女子。”
刺啦!
雄七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脖頸發涼,隨即滾熱的鮮血便噴湧而出。
雄七極力捂住咽喉,滿眼不可置信的打量四周,只見雄四與雄五騎在馬上,一臉不忍的別過了頭。
祿伯滿眼不可置信,邊防軍與城防軍滿是震驚。
誰也沒想到劉十九一言不合,就將雄七這般在蠻熊族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審都不審就一劍割了喉。
劉十九也不想當著雄四兄弟的面殺雄七,可雄七參加過大裂谷之戰,還追殺過雅江。
所以雅江一定會殺他,與其讓雅江得罪雄家兄弟,不如自己來,畢竟這草原還得靠雅江姐弟來統治。
噗哧!
思及此,劉十九一劍貫穿了還在掙扎的雄七,隨即高聲道。
“看在雄家兄弟的面子上,本王恕你家人無罪,也給你留個全屍,再給你個痛快!”
長劍貫穿心臟,拔出後,雄七蹬了蹬腿便沒了聲息。
見雄七臨死之時閉上了雙眼,雄四雄五複雜的嘆息一聲。
關於雄七的死,兩人既恨劉十九,又感謝他。
因為雄七的罪過就算回到王城,也是難逃一死,很可能還會死無全屍,甚至連累家人。
現在劉十九以盟主的身份將此事蓋棺定論,也算是給雄七足夠的體面了。
甚至這點的劉十九沒有理會二人,翻身上馬大喊道。
“雄七違抗汗王令,其罪當誅,難道你們也要違抗汗王令嗎?難道你們也要連累家人嗎?”
“他的家人不受株連,是因為他有這些立下汗馬功勞的哥哥們,難道你們也有嗎?”
此話一出,邊防軍無論是憤怒的,還是不服的,全部乖乖的放下了武器。
他們大部分確實不怕死,但卻沒人不怕家人跟著陪葬。
邊防軍投降後,祿伯徹底傻了眼,他知道自己的下場可能還不如雄七。
“祿伯,現在輪到你了。”
祿伯聞言哈哈大笑。
“燕王真是好手段,老夫佩服佩服!”
“不過你堂堂燕王,代表整個北涼,不知可敢親手來了結我們的恩怨,而不是搞那些陰謀詭計。”
聽聞此言,劉十九唇角微勾,沒等說話,雄四雄五便齊刷刷的跳下馬,單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