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公公二人密謀時,江陵關西城的一處軍營內,劉十九也說出了要去和談的想法。
馬彪激動道。
“王爺,這萬萬不可,你明知道球國不想談和,此去太危險了。”
“若是像您說的球國不想將戰場放在江陵關,想讓慶王他們打進九江,在九江打水戰,那您就更加危險了。”
“沒有比殺掉談和的親王,更能激起南風的怒火的了。”
劉十九望著九江沙盤,喃喃道。
“我知道此舉十分兇險,但我別無他法,我需要時間,這個時間不是拖延開戰的時間,而是兩軍徹底開戰後僵持的時間。”
馬彪幾次張嘴想要問為什麼,最終都沒有問出口。
他知道就算問了,劉十九也不會說,因為他曾讓馬繁華找顧疏影打聽過,劉十九究竟要做什麼,可就連顧疏影都不清楚,他又豈能告訴自己。
但他相信,劉十九是好人,這不止是因為他為西域賑災,還因為他明明可以固守北涼,不理南風紛爭,過著土皇帝一般的日子。
可他卻冒著必死的風險,孤身來了京城,為南方冒險奔波。
好似看出馬彪的想法,劉十九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馬兄,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馬彪點了點頭,沉聲道。
“王爺,我大哥和小妹帶領大軍駐守在金山,只有父親留在了西域。”
“父親來信叮囑,你救了西域百姓,也救了我們馬家,我馬家願意與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有什麼命令儘管吩咐,馬彪絕無二話。”
馬彪說著就要單膝跪地,劉十九一把扶住他,正色道。
“馬兄無需多禮,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何談救不救一說。”
“明日若劉兗在逼我當先鋒官,我會主動提出去和談,等我和談走後,你立即帶兵回金山,切記固守金山城,絕不主動出兵。”
“哪怕玉樹城被攻破,也不要支援,除非江陵關不保,才可出兵。”
馬彪後退一步,十分鄭重的單膝跪地,朗聲道。
“末將馬彪領命!”
劉十九將他扶起,兩人又看著九江沙盤商議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這才各自歸去休息。
進入臥房,纖竹伸了個懶腰,拍開劉十九的鹹豬手,柳眉微蹙道。
“劉十九,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是真的要襲擊京城。”
見劉十九沉默不語,纖竹又道。
“不然你怎麼敢去球國談和?還有你拖延聯盟大軍,讓聯盟大軍無法撤退,不是為了偷襲京城還能為什麼?”
劉十九盯著纖竹在燈光下窈窕的身影,和氣鼓鼓的小嘴,邪魅笑道。
“為了……為了……”
纖竹急道。
“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劉十九,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真是急死人了,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劉十九,你說不說,你再不說我走了。”
“我真走了……”
劉十九玩味一笑,張了張嘴,纖竹一臉期盼。
“不說,除非你現身給我,我就告訴你。”
“給你個大頭鬼。”
纖竹飛起一腳,幸好劉十九早有準備,轉身跑向床榻,一頭鑽了進去,隨後伸出腦袋,嘿嘿笑道。
“來啊,來啊,來床上打本王啊。”
纖竹氣的直跺腳,轉身向門外走了幾步,又飛快的跑向床榻。
“來就來,我還怕你不成?”
說著一頭鑽進床內,半響後,劉十九使出渾身解數,各種能想到的陰險招數都招呼到了纖竹身上,可是想象中能讓纖竹就範的畫面並沒出現。
反而讓纖竹打的哇哇大叫,光著膀子爬出床榻。
纖竹從床榻的簾布內伸出小腦瓜,學著劉十九的口吻道。
“來啊,來啊,我們繼續打啊。”
劉十九連連搖頭,往門口爬去,暗道。
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看女子不會武才是積了大德!
……
次日中午,慶王再次宴請諸將,商談九江之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慶王起身擺了擺手壓下殿內的吵鬧,沉聲道。
“昨夜本帥考慮一夜,認為燕王弟說得不無道理,若是我們貿然開戰,九江百姓定會死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