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眾人的表現,劉十九不難看出馬繁華在西域的地位。
可真要將馬繁華追回來,馬繁華又要多走一次封鎖區,多冒一次險。
劉十九雖然生氣,但卻知道孰輕孰重,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諸位快快請起,我是燕王殿下的親衛統領張龍,並非燕王殿下。”
見眾人還不信,劉十九又解釋道。
“諸位,燕王殿下高大威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我張龍是萬萬不敢冒充的,諸位快快請起吧。”
“本將軍這次帶著燕帝劍前來,是奉燕王殿下的命,前來徹查賑災糧草貪汙一案。”
“經調查發現馬烈不僅貪汙,並且還當眾侮辱殿下,這才惱怒出手,導致被諸位誤會了。”
“你們快起來吧,他確實是張龍張將軍,並非燕王殿下。”
江璃月冰雪聰明,一聽便知是劉十九不想暴露身份,急忙附和道。
“諸位想想,若是燕王殿下前來,豈會孤身一人,張將軍孤身前來,就是為了暗中調查貪汙賑災糧的事,諸位快快起來,以後一定要多加配合。”
聽了江璃月的話,穿著布衣的眾人全都緩緩爬起身,對劉十九依然畢恭畢敬。
就算眼前之人不是燕王,是燕王的親衛統領,那身份也夠高的了。
而且他們還是抱有一絲懷疑的。
他們都聽說過燕王是個好女色之人,江璃月雖然不是絕頂姿色,但氣質出眾,絕非尋常女子可比。
要按照坊間傳言,燕王殿下連路過的母狗都要多看兩眼,又豈能放過江大人。
劉十九萬萬沒想到,他在西域也有黑料!
……
馬烈和他的手下都沒敢起身,就算是燕王親衛統領,也非他們可以頂撞。
這事要是鬧到馬應雄那裡,他們沒準還能逃得一命。
不過聽這張將軍的話,明顯和馬繁華關係不錯。
要是讓馬繁華知道他們乾的事,他們必死無疑。
如今眾人只求劉十九不要通知馬繁華,而是將他們交給馬應雄,如若不然,他們只能和這個張將軍拼了。
劉十九好似看出了眾人的心思,淡淡笑道。
“諸位,本將軍與江大人私下裡聊過,知道你們都是被馬烈矇騙了。”
“為此本將軍與江大人商量了一下,在此用人之際,就恕你們所有人無罪了。”
諸位聞言面露喜色,馬烈就要叩頭謝恩,劉十九微微笑道。
“不過馬烈這個罪魁禍首不能活,他不僅貪汙賑災銀,還與劉蘭有所勾結,他是西域的千古罪人,罪該萬死。”
“你等要想活命,只需一人刺他一劍,表明對燕王殿下的忠心,本將軍會一一記錄,呈報給燕王殿下與馬元帥。”
劉十九像模像樣的拿出北涼特有的紙和筆。
紙張微微泛黃,但卻比南風任何地方紙都要平整,被切成三寸方塊,用絲線裝訂縫合。
筆是一小節細竹竿,中間被掏空,倒入特製墨汁,書寫極為方便。
兩樣東西一出,眾人被徹底鎮住,這種神奇的物品,只有北涼的雲中城能研製出來,南風其他地方絕不會有。
“大,大,大哥,你貪汙賑災糧,我,我,我可以原諒你。”
“但你,你,你怎麼能,能,能勾結劉蘭呢?”
磕磕巴巴的蔣三站起身,拔出佩劍,一臉氣惱的看向馬烈。
“蔣三,老子何時勾結過劉蘭?你不要聽他血口噴人。”
“張,張龍,你說我勾結劉蘭,你拿出證據。”
馬烈見手下將領都對他怒目而視,瞬間慌了神。
“呵呵,你個大膽狂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將軍敢殺你難道會沒有證據嗎?”劉十九輕蔑一笑,冷聲道。
“實話告訴你,本將軍已經將證據分作兩份送往北涼和西樓郡。”
“你胡說,老子沒有勾結過劉蘭,你冤枉我,我要見馬元帥……”
馬烈想要起身,卻渾身發軟,急的不住大叫。
“我胡說?那我問你,為什麼每次運往西海府的賑災糧,少數的劉蘭都不打劫,大批的就會被他搶走?”
“這,這,這……”馬烈沒等想到反駁的話,劉十九又沉聲呵道。
“馬烈,本將軍告訴你是為什麼,因為是你把路線和人手都告訴給劉蘭。”
“實話告訴你,你與劉蘭傳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