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代替!他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巫蠱之術?簡直等同於妖術了!
但見那隻黑貓以風一樣的快速度直接奔向了阿烏,但在阿烏擺出架式要擊退牠時靈巧地一扭身又竄向了段錦,同樣快到她身邊時也離開,來到了阮瞻的面前。
離得近了,阮瞻才看清這黑貓不是亂跑的,在牠身後拖著一條細線,因為是透明的,極不容易被人發覺。這細線微弱但又不斷絕,帶一點極淡的紅色,從水潭裡一直拖到這裡,好似用它拉一條圍欄,細看之下,竟然是水潭中混有關正之血的水汽!
黑貓像閃電一樣一閃而過,又奔向了萬里那邊,就這麼帶著那股若有若無的水煙圍著四方陣繞了一圈,最後把「線頭」交還給了關正的手裡!
關正握住水煙的一端,嘴唇動著,同時向回收了一下那無形的繩索,阮瞻只覺心裡一陣迷濛,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腳,但還沒邁出這一步,心下一激靈,立即又收回了腳步。
不對,關正是在利用那紙黑貓和牠帶過來滲有自己鮮血的水煙對守陣的人進行催眠!
他的催眠術太邪異、太高階了,當年在充足準備的情況下能讓相隔很遠的人受了影響,以極快的速度,不知不覺地聽從他的指揮跳入了懸崖,今天他倉促之中他沒辦法進行那些繁複的準備,但他用自己的血來做引,竟然能讓阮瞻差點上鉤。
再看其他方向,每個守陣者都中了關正的招。阿烏的雙腳拼命向前,可是雙手卻抱緊身旁的一棵小樹不放,就好像一個人分裂成兩個,一方要走,一方卻要留;段錦是魂體,而且有很強的靈力,雖然沒有立即受到影響,卻猶豫不定地在位置上移動,顯然不能確定是走還是留;萬里受的影響最大,神情完全呆滯了,一步一步向前走,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水裡,而小夏則在他身後拼命拉他!
或許是因為舉動倉促,或許是關正功力受損,四方陣的每個方向都只有一個人受到了影響,而正東方有兩個人,所以小夏反而倖免。
她雖然沒有阮瞻的見識,但也明白髮生了什麼,所以拼命想叫醒萬里,可萬里的體力遠勝於她,她不僅沒能攔住他,反而被拖得也向水潭裡滑去!
情急之下,她什麼也顧不得了,使勁咬向萬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用力之大,一下就讓萬里的手臂血流不止。
萬里在迷濛中只覺得手臂劇痛,肉體的刺激直接啟用了他的意識,他本能地一甩,就把小夏推倒在水潭邊。在清醒過來時就見小夏從地上爬起來,整顆頭都溼淋淋的,咳嗽不止,顯然是臉朝下趴到了水裡,進了水。
「是我做的?」他慌忙扶著她。
小夏根本說不出話,臉色雪白著,死死抓住了萬里的胳膊,眼睛望向阮瞻那裡。
萬里也看了過去,高聲說:「這邊平安無事,你操心其他的事吧!」
阮瞻遠遠地見到他們沒有事,放下了心,一伸手就一個掌心雷,隨著那藍色電火花打到阿烏和段錦的腳下,這兩方也豁然清醒。
「你還有什麼招數?」他傲然道。
關正沒說話,只向黑貓做了個姿勢。那黑貓受到了指示,站起身來又帶著那條水煙飛奔。這次牠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幾乎還沒看清牠的黑色身影,牠就已經跑到下一個方位去了。
「我看你能打多少個掌心雷!」關正冷笑。
他知道催眠術無法破這個陣,因為阮瞻一定會想辦法警醒他們的人。可是水潭中的水汽有的是,以他的能力控制黑貓跑上一夜也沒關係,而阮瞻要不停的打掌心雷則是十分消耗自身力量的,他就是看準阮瞻體力就快到極限了,所以才這樣做。阮瞻不是要消耗他的實力嗎?他要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哪想到阮瞻並沒有按照他預料中的做,掌心雷雖然打了幾個,但並沒有打向再一次被催眠的阿烏和段錦,而是對準了黑貓下手。畢竟關正要依靠黑貓來實施他的催眠術,釜底抽薪遠比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好!
關正見狀連忙一手握住水線的一端,一手操控著黑貓。那黑貓本就靈活,在他的操控下就更加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好幾次眼見著要打到了,卻被牠一扭身逃開了。
幾回合下來,阮瞻略感吃力。他的體力本就到了極限,兼之受了傷,現在僅憑頑強的意志支撐,出招時有間隔還好,這番連續施法讓他都透不過氣來了。
「笨哪!你不會用符咒燒嘛,那樣不是省力多了!」萬里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這死貓不過是一張紙!」
原來小夏咬得他那口太狠,那種又刺又痛又火辣的感覺讓他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