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還……還好吧。”有人說話,牙間格格作響。
看清了走過來的兩人,秦蘇嚇了一跳。一人身上披著黑褐相間的虎皮,頭上帶著金錢豹皮帽子,牽著另一個也同樣裝扮古怪的小童向她走來。她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扮。
“山神?還是妖怪?!”秦蘇腦中冒起這個念頭。
“你的衣服……”那奇怪的人說道,眼光轉落,投向地面上的一堆白綢碎片。
秦蘇這才驚覺,自己身上幾無片縷,********在他的注視之下了。一時羞急無已,只驚叫一聲,雙手環抱護住胸部:“你不要看……你……你不許看!”
那人依言轉身,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身邊的小童卻毫無顧忌,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望向她,眼光中盡是好奇。秦蘇手忙腳亂,探手摸索麵前的碎衣物,要找一片遮羞的東西。可是那姓宗的漢子手力極大,一番衝動撕扯,早將薄薄的絹衣給撕成碎片。
秦蘇急得哭出聲來。心中又驚又愧,又慌又怕。直恨不得立時便死了,總好過這樣尷尬羞人的局面。
“衣裳沒有了!”秦蘇哭道,“全撕爛了!我……穿不上……啊!啊!你不要轉身!不要轉身!”她慌亂的叫道。這次遭遇之事,實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想到的。她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怎麼應付才好,心中其亂如麻,繼而又羞愧交加,再片刻,又感悲憤難抑。
雖然沒有遭人ling辱,得保清白之身。但這樣被人大肆輕薄,已足令她直欲斷舌自盡。
這樣的羞辱之事,讓她跟誰傾訴去?
秦蘇嗚咽起來,珠淚湧落。在她年輕的記憶裡,向來只有別人的尊敬,喜愛和讚賞,何曾遇上過這樣難為情的時候?找來一片長布,長度不足以束胸,待要纏在腰間,兩條長腿卻又裎裸無遺。她慌亂的找尋,卻再也找不到一片合適的綢片。
聽得那人長嘆一聲,解開束腰的青藤,把身上的虎皮罩衫解下,反手扔了過來。他瘦弱的脊背,在樹影中顯得蒼白而單薄,肩胛骨象兩座尖峭的孤峰兀立。“你先穿上這個吧。”他溫言說道。
秦蘇稍稍收了驚懼。這人看來不象壞人,並沒有趁她之危來佔便宜。若不然……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將虎皮拿起來了,裹在上身,到底將胸部的春guang都收攏住。腰間也纏著衣片,不至外示,令她安定了一些。只是兩條長腿毫無遮掩,讓她感到很不習慣,不時的拉下裙裾,卻又擔心使力大了,將布片扯脫。
“好了麼?”那人說道,“我轉身啦。”
是一張不讓人厭惡的臉,雖然嘴唇四周佈滿鬍鬚,潦亂得很。但他的眼睛中閃著溫和和同情的光芒,目光誠摯而……聰敏?秦蘇見他盯在自己臉上的眼神很平靜,不時的眼珠一轉,似乎腦中念頭閃得極快。不過,大抵而言,這人是正直的,基本讓人放心。
“多謝大哥相救。”秦蘇低聲說道,心中有股想哭的衝動。
“你能站得起來麼?”胡不為問道。秦蘇搖搖頭,那姓宗的全名宗奇,是名門之徒,他們派中最擅長這樣以靈氣制人行動的法術,若無高人解救,是一輩子都無法解除禁制的。秦蘇手足間都被封住了,雖然能夠曲折如意,但已使不出力道。
“你受傷了?”胡不為又問。秦蘇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被人這樣禁制,算不算受傷。“傷在什麼地方?”胡不為踏步走近來,面容更是分明。若是把鬍鬚都颳了,頭髮好好束束,倒是個很不難看的男子。
“腿……還有肩膀……”秦蘇的答話細若蚊聲,這男子要給她看傷,讓她心頭鹿撞,臉紅得跟紅布一樣。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剛剛從驚險中逃脫出來,本該不拘小節才是,可是一聽到胡不為要來看傷,她的一腔念頭卻全轉到羞澀上去了。只是想:“他要來看傷,要摸我的腿……啊!好羞人!不要想!不要想!”
兩條秀氣豐盈的腿,沒有一絲暇斑,面板光滑而細膩。
秦蘇兩腿緊緊夾著,把頭埋在胸前,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好在林中黑暗,胡不為看不到。
胡不為不是聖人,見著這樣曖mei的情景,自然免不了心跳。他抖著手,攤開掌心。‘嘶’的一聲微響,一小點火光從掌紋中跳躍出來,照亮了四方。掌握過火焰的凝聚之法後,胡不為已經知道控制靈氣的收放,這一豆光芒雖小,卻很明亮,比以前大而無當的火球要精進得多了。
火光跳蕩,秦蘇的腿在溫光下如兩截白藕,粉生生的,柔和而飽滿的曲線蝕人心魄。胡不為不敢斜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