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為最高領導者的陳克當時滿嘴大話,下頭的人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來。現在剛看到能夠領著大家活到明年的機會,下頭不少以前還算是努力幹活的同志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這種趨勢無論如何都要制止。
陳克以前在上海的時候,就講過一件事。革命一定要做到消滅舊文化的工作。其中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官本位”。下頭的戰士雖然知道人民黨裡頭拿主意的是陳克,但是大家認為那些人民黨的“大官”們說的話也是人民黨的意思。但是實際上,這些人現在說的話不僅僅不是人民黨的意思,這些話在黨會上都沒有真正討論過。
華雄茂總不能當眾說,那些人的話都是他們自己在胡扯。這樣說的話那就是把破壞黨內團結。而且戰士們一聽,肯定會想,其他當“大官”的都胡說八道,那你華雄茂旅長有沒有胡說八道。那對於紀律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無論如何,華雄茂都希望能夠召開一次回憶,把此事好好說說。以前救災時期,陳克反覆強調,黨的紀律之一,就是對人民說的話必須統一,不能出現個人的自主說法。當時大家也能理解,也算是做到了,可現在心氣一鬆,不少同志這嘴就不把門了。這種風氣無論如何都要剎住。
一路上,華雄茂把聽到的各種說法在心裡頭理順了一遍。都是誰說了什麼,在戰士當中都有什麼樣的謠傳,最近的工作都進行到了什麼程度。雖然路程不短,不過滿腦子都是事情,反倒顯得沒多少路程。剛剛理順了彙報內容,華雄茂就已經趕到了縣城。
看到保險團的軍營,華雄茂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這算不算是打小報告啊?華雄茂性子直爽,雖然行走江湖的時候,也知道那些小技倆,不過華雄茂也只是防人,而沒有想過害人。如果是在以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麼著急的跑去把別人的不當行徑進行彙報的。
不過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華雄茂卻覺得良心上沒有絲毫的動搖。這種事情如果不盡早對黨組織,對陳克說清楚,以後只怕要出大亂子的。華雄茂只是後悔,自己還是大意了,其實從最早出現一些不適當謠傳的時候,他就該向陳克彙報的。現在的彙報絕對是晚了。華雄茂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會對這些“小時”視而不見。
在保險團軍營門口的崗哨處登記,哨兵笑著問道:“華旅長,這次過來是找誰。”
“我找陳。”
“陳去碼頭接人了。聽說今天來了一個大船隊,裡頭有很多新同志。”哨兵說道。
“哦?那我先不進去了,我也去看看。”華雄茂說完轉身就走。
現在縣城裡外都有很多新的營地,外地流民大量湧入鳳臺縣,讓這裡的人口猛增。雖然人民黨也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機會,不過大家都擔心一旦放了災民到田裡頭工作,只怕就會有大規模的搶糧問題。所以工作也多數在縣城,所以這裡頭人很多。為了維護治安,新建的警察也大量出現在各處的災民之中。
穿過各處都在人群,果然,遠遠就看到碼頭上燈火通明。華雄茂視力很好,他趕到碼頭附近,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在碼頭上,一個是陳克,一個竟然是久違的齊會深。
第三卷莫道前路無知己第181章no_name
第181章no_name
鳳臺縣碼頭在縣城南邊,靠著淮河。1906年初的時候是一個很普通的石質小碼頭,而齊會深在1906年10月底隨著大船隊達到鳳臺縣的時候,他已經不太能看不出這個碼頭的原貌了。碼頭被擴大了一倍,大塊青磚與石塊用水泥漿砌成的新部分看著渾厚結實。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雖然碼頭這裡頗為繁忙,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是地面卻很乾淨。
在往來的信件中,齊會深早就知道陳克他們在鳳臺縣搞的風生水起。不過齊會深也是經歷過1905年社會調查的,他生長在上海,已經習慣了那麼多人的環境。與上海一比,周邊的鄉鎮農村,包括周邊的城市人口都很少。所以船隊靠岸之後,齊會深實在沒有想到,鳳臺縣的碼頭和上海比不算大,但是會如此氣派整潔。而碼頭上人的密度也不比上海小。
船隊一接近碼頭,很多杆子上已經掛起了紅綠兩色的燈。這真把齊會深嚇了一跳,這樣的規範化處理,比起上海碼頭也絕不顯得落後。
“這是怎麼回事?”齊會深問身邊的訊號員。自從乘坐上這艘船進入保險團水上勢力範圍之後,訊號員們就開始頻繁的派上了用場。與陸地和水上的訊號通訊,這些訊號員總是能拿出在齊會深看起來千奇百怪的方法出來。
“齊先生,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