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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部分

北洋軍計程車兵們當然不肯費力去全面推倒鐵絲網,更別說那些木樁埋得頗深,靠手搖腳踹,甚至是工兵鏟拍擊也無法截斷。至於帶刺的鐵絲更是麻煩,高抓上去就會挨刺,刺刀切不斷帶刺鐵絲,工兵鏟也不好切斷。即便費力弄斷一根,對於十幾根鐵絲網根本不值一提。

被鐵絲網擋住的北洋軍即便想兌現賞金承諾,試圖破壞鐵絲網,後面跟上來的人卻開始推推搡搡,反倒讓幾個下盤不穩的北洋軍撲在了鐵絲網上,接著引發了劇烈的慘叫與歇斯底里的怒罵。

面對這樣的局面,最輕鬆的辦法莫過於直接透過已經破損的鐵絲網缺口衝進去,即便軍官還想試圖維持隊形,整個衝鋒的人潮也已經本能的向著鐵絲網缺口處前進,在十幾個要點聚集起了大團的人群。不僅人挨人人擠人,原本的指揮體系也徹底混亂起來。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碉堡中,重機槍開始怒吼起來。這些碉堡射擊口距離北洋軍的人群距離不到50米,這幾乎等於是槍口頂著北洋軍的胸口開始射擊。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穿透身體,切斷血管,打碎骨頭後,依舊能量十足。從前面的那個士兵的肉體中一貫而過之後,又鑽進後面的北洋軍身體繼續著破壞人體的旅途。

儘管看不到血花飛濺,看不到子彈將人的堅硬顱骨用力掀開,白花花的腦漿一飛多高,甚至聽不到北洋軍官兵垂死的慘叫。不過在後面觀陣的靳雲鵬能夠看到北洋軍如同麥子般被子彈一片片的削倒。也就在人民黨的重機槍開始怒吼的片刻之後,地面上突然冒出了很多小黑點,那是人民黨躲在戰壕裡面計程車兵加入了射擊行列。

步槍、機槍的射擊進行了沒有多久,人民黨的炮兵也開始射擊,炮彈飛進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猛烈而且極具效率的殺戮弄懵的北洋軍人群中,以更高的單顆殺傷效率收割著北洋軍的生命。

靳雲鵬已經看傻了,不久前還如同潮水般進攻的北洋軍轉眼間就成為了殺戮的物件,那些看著令人不舒服的鐵絲網現在終於展現出惡鬼般的兇殘。在交織火力打擊下,開始四散奔逃的北洋軍完全被鐵絲網所困住了。有些人被同伴擠到了鐵絲網上,立刻開始用力彈騰,掙扎毫無效果,那些倒黴計程車兵整個人被掛在了鐵絲網上。

靳雲鵬見過第六軍呈上了一小段鐵絲網,那粗粗的鐵絲上,花朵一樣“綻放”著鋒利尖銳的鐵刺。也不知道那些堅硬到無法輕易掰彎的鐵刺到底是怎麼牢牢纏在在作為支架的三股鐵絲上的,反正怎麼看都是捆綁在一起的這麼個組合,偏偏根本無法讓纏在鐵絲上的一叢叢鐵刺滑動。看到被掛在鐵絲網上扭動的北洋軍,靳雲鵬想起了那鐵刺的模樣,他覺得牙根發酸,背上一股股的冒著涼氣。光憑藉想象就能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

北洋軍在這樣猛烈的多重打擊下再也維持不下去攻勢,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他們就試圖逃竄。除了被自己強行擠到鐵絲網上,掛在上面的不幸者之外,倖存者們的逃竄路線依舊是那些鐵網上的缺口。人民黨的火力就追逐著北洋軍被迫採取的路線猛烈射擊。一層層的屍體堆積在這條道路上。只有那些嚇昏了頭,沿著鐵絲網中間的通道開始逃竄的北洋軍才暫時活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兩排鐵絲網之間也有著截斷通道的障礙。彷彿走進了死衚衕的老鼠,北洋軍就愣在那裡,不知道是想方設法繼續前進,還是原路返回。

工農革命軍的步槍手們可沒有給他們嘗試的機會,對於幾乎靜止不動的靶子,步槍的攢射發揮了巨大的威力,在死衚衕前面很快也堆起了一堆屍體。

屠殺僅僅進行了不到二十分鐘,除了跑在最後的北洋軍還能來得及跑回來之外,衝在前面的北洋軍官兵沒有能夠從這片死亡陷阱裡面逃出性命來。鐵絲網上掛滿了已經死亡的,或者尚且在無助掙扎的北洋軍士兵。

靳雲鵬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下意識的大概估算了一下逃回來的北洋軍士兵數量,第一波進攻中投入了兩個營共兩千人的兵力,能逃回來的只怕不足三百。將近九成計程車兵在二十分鐘內就丟掉了性命,而人民黨的陣地依舊固若金湯。自始至終,靳雲鵬甚至從望遠鏡裡面看不到任何一個人民黨士兵整個暴露在他的望遠鏡裡面。

事實證明了,一天損失一個旅計程車兵,絕不是一個荒誕的玩笑。靳雲鵬整個人都快石化了。他的理性想承認這個事實,可他的感性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發生的一切。

彷彿是想把靳雲鵬從這個可怕的境界中拯救出來,然後再把靳雲鵬拋入更深的深淵一般。傳令官已經跑了過來,他用一種淒厲的嗓音喊道:“報告!靳老總,濟